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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节（第2页）

&esp;&esp;张祖瑞当上大将军，榆京出现战辅司，都是租地建城以后的事，在此之前，北地联盟更像是江湖组织。温鸿轩是盟主，张祖瑞是大长老，苦面僧就是二长老。

&esp;&esp;傅希言说：“香囊是他给我的。”

&esp;&esp;张祖瑞蹙眉道：“此乃王爷之物，一直由我保管，不久前突然失踪，没想到竟然是他偷拿了。”

&esp;&esp;傅希言差点怀疑忘苦是温鸿轩的人，张祖瑞与他不对付，因此一无所知，但听这口气，又似亲密。

&esp;&esp;裴元瑾突然说：“忘苦的‘方寸之间’是你教的？”

&esp;&esp;“方寸之间”是河西张家的独门绝学。

&esp;&esp;张祖瑞道：“他与裴少主动手了？真是不自量力。不错，他之前是我麾下大将，善于用兵，但本身武功平平，我见将才难得，才将‘方寸之间’传授于他。”

&esp;&esp;傅希言还是觉得他有所隐瞒：“香囊是忘苦托我转交给虞姑姑的，所以，他知道虞姑姑的真实身份。”

&esp;&esp;张祖瑞这下才是真正吃了一惊。

&esp;&esp;他知道陇南王与江湖门派有所来往，储仙宫是其中之一，但不知有多深，直到虞素环的身份曝光，才知竟到了托付妻子的地步。可他不认为忘苦会知道这点，以为忘苦就是偷偷将香囊给了裴、傅二人，希望用陇南王的面子借力，万万没想到他从一开始就是奔着虞素环去的。

&esp;&esp;傅希言见他神情不似作为，觉得事情越发扑朔迷离：“张将军若是不信，可否请忘苦出来，当面说清楚？”

&esp;&esp;张祖瑞苦笑道：“非我不愿，实则不能。不敢相瞒，忘苦外出，至今未归，我们也正在找他。”

&esp;&esp;……

&esp;&esp;难道他又猜错了？

&esp;&esp;忘苦与霍姑娘在中途分手，当初和温娉一起入住榆林镇客栈的几个人里没有忘苦？

&esp;&esp;事到如今，傅希言也不想再迂回试探，直白地问：“忘苦当初拿着香囊来，说送出香囊的人就在北地，我和虞姑姑都以为那人是陇南王，所以才千里迢迢地赶来。即便中间诸多误会，忘苦又不在这里，但我想问张将军明明白白地回答我一句，陇南王在吗？”

&esp;&esp;张祖瑞“啊”了一声，正要回答，又被他打断道：“这些年虞姑姑身体每况日下，虽然有姜药师调理，但心病需心药医，心伤不愈，药石罔效。忘苦送来香囊，是良药，也是毒药。若结果不是她希望的那样，也许……”

&esp;&esp;张祖瑞眼睛微微睁大，看着傅希言老气横秋地拍拍他的胳膊后，忧伤地说：“你们的王妃也只能永远留下来陪你们了。”

&esp;&esp;张祖瑞：“……”

&esp;&esp;他明白傅希言的意思，可对方这个说法，倒像是自己今日要是不给个他们想要听的正确答案，陇南王妃有个三长两短就都是他的错。

&esp;&esp;气死主母的罪名……这口锅他的确背不起，但正确答案也不是他想给就能给的。

&esp;&esp;他脸有些黑。

&esp;&esp;更气人的是傅希言扣完锅之后，还极其无辜地问：“刚刚张将军要说什么？”

&esp;&esp;……

&esp;&esp;他还能说什么。

&esp;&esp;张祖瑞说：“我随你们见见王妃。”

&esp;&esp;傅希言也没有追问，当下便说一道去。

&esp;&esp;人死不能复生，如果陇南王真的死了，他逼死张祖瑞也不能让虞姑姑一家团聚。可这香囊送得蹊跷，忘苦又在节骨眼上不见了，让傅希言不得不怀疑这背后是否藏着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esp;&esp;北地内务本与他无关，但牵扯到虞姑姑，他不能怪他寻根究底了。

&esp;&esp;因为是女眷，张祖瑞不敢直接进屋，等在外面请示，待里面同意了，才小心翼翼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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