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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没听到，我在火车上，信号不好。&rdo;成芸吐了一口烟，说。&ldo;火车？&rdo;男人的声音有些疑惑，&ldo;怎么坐火车了？&rdo;&ldo;今天北京下那么大的雪，飞机停飞了。&rdo;男人了然，又说：&ldo;那也别坐火车啊，多遭罪啊，多住一天，买明天的机票。&rdo;成芸往前走了一步，高高的鞋跟踩在车厢地面，清脆地声响被轰隆隆的火车行进声盖住了。&ldo;我这边出差的事基本办完了，多呆一天也没什么意思。&rdo;成芸说，&ldo;你那事情麻烦么。&rdo;男人笑了笑，&ldo;放心好了，没事。&rdo;成芸也不多问，&ldo;那就好。&rdo;&ldo;你火车几点到北京，我去接你。&rdo;&ldo;明晚九点半，我自己回去就行。&rdo;&ldo;可别，你没带什么行李吧，一件单衣就过去了，北京现在可冷坏了，你别折腾。&rdo;成芸停了一下，说：&ldo;那好，我明天快到了给你电话。&rdo;&ldo;成。&rdo;放下电话，成芸不想再抽烟了，一转头，那两个男的还在看她，她冲他们笑笑，抽出两根烟递给他们。&ldo;试试？&rdo;两人接过烟，闻了闻。成芸说：&ldo;劲不大的，抽着玩玩。&rdo;&ldo;细啊，这还真没抽过。&rdo;成芸手cha兜，开玩笑似地说：&ldo;女人烟，抽的时候别让人看见笑话了。&rdo;回到车厢，成芸对面的位置上来一个新乘客，看起来大学生模样的一个女孩子。坐下之后就一直跟那对小夫妻聊天。&ldo;哎呀好可爱的孩子，多大了？&rdo;&ldo;一岁四个月了。&rdo;&ldo;这给他喂的什么啊。&rdo;&ldo;带的吃的，孩子饿，他可能吃了。&rdo;小孩妈妈说。女孩看着那包小食品，眉头一紧，就开始细数这种垃圾食品的危害，小夫妻听着频频点头，说以后是得少吃一点。成芸一语不发，闭上眼睛，在纷乱的聊天声渐渐入眠。她睡着很快，但不是深睡，她的觉很浅，就好像把周围的声音蒙上一层布一样。混沌之中，时间过得极快，车上的人来回走动，列车员推着食品车已经走了好多趟。手机在衣兜里又震了，嗡嗡地两声。成芸瞬间清醒，睁开眼睛。车窗外已经黑了。旁边的小夫妻还有对面的大学生都在打瞌睡，她拿出手机。李云崇。成芸站起来，朝车厢外面走。还是刚刚抽烟的地方，此时正空着，头顶的灯已经亮了。成芸靠站着，从旁边的玻璃上看到自己反光的影子。&ldo;小芸。&rdo;不知道是不是夜色的原因，李云崇的声音比几个小时前听起来深沉了一点。&ldo;李总。&rdo;&ldo;到哪了？&rdo;成芸一觉睡过来，还真不知道到哪了，旁边也没有抽烟的人，她前后看了看，车厢指示灯在另外一端。李云崇也没等她回话，说：&ldo;小芸，晚点再回来吧。&rdo;&ldo;嗯？&rdo;&ldo;找个地方玩一玩，过段时间再回来。&rdo;成芸安静两秒，然后说：&ldo;查得紧？&rdo;李云崇长舒一口气，成芸能想象到他的状态。此时的李云崇应该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屋里没有别人，他整个人都陷在里面，只要他想，一分钟就睡着了。&ldo;是啊，来了一个记者。&rdo;成芸听到电话里打火机的声音，李云崇点了一根烟。&ldo;哪来的。&rdo;&ldo;有备而来的。&rdo;&ldo;哦？&rdo;李云崇哼笑一声，不知是想到什么，懒洋洋道：&ldo;放心，轱辘断了轴，他玩不转的。&rdo;&ldo;我要离开几天？&rdo;李云崇语气又轻松了，&ldo;几天都行，正好放个假，我知道你不喜欢跟媒体打交道，这阵我就顶着，铺平了你再回来。&rdo;&ldo;那我等下就下车了，这车快熏死我了。&rdo;&ldo;我就说你别坐火车，遭什么罪呢。&rdo;成芸拍拍自己的衣服，说：&ldo;有事就给我打电话。&rdo;&ldo;恩，你好好玩，钱带够了吧，卡揣着没？&rdo;成芸咯咯地笑，&ldo;别逗我。&rdo;李云崇听见她笑，自己也笑了，&ldo;好好休息，别多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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