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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节（第2页）

&esp;&esp;“我查过日历了，娘。”自立道，“二月六号是除夕，我们二月二号再回去。”

&esp;&esp;宋招娣不赞同：“太晚了。”

&esp;&esp;“我们跟谁都不熟，到帝都也是在屋里呆着。”自立解释给她听，“爷爷要是忙起来，我和更生两个除了看书，只能看报。不如晚点回去。”

&esp;&esp;宋招娣走到墙边，翻开日历：“俗话说要回家二五八，要出门三六九。你们这个月二十八号回去。我送你们到申城坐车。过两天自己收拾几件衣服。”

&esp;&esp;“娘，回去真没什么事。”自立道。

&esp;&esp;宋招娣看着他：“我说不算你了？”

&esp;&esp;自立闭上嘴巴。

&esp;&esp;一九七八年一月二十八号，中午，宋招娣把两个儿子送到申城，看着自立和更生上了火车，才转身回家。

&esp;&esp;更生望着宋招娣的背影，忍不住跟自立说：“娘这么不放心咱们，不会是怕咱们再偷偷跟着她回去吧？”

&esp;&esp;“我不会。”自立道，“娘要是不放心也是不放心你。”

&esp;&esp;更生噎了一下，朝他腿上踢一下，就闭上眼假寐。

&esp;&esp;自立和更生到了帝都，给宋招娣打个电话，请她放心。第二天，刘洋就带着宋大力来了。

&esp;&esp;父子俩到的那天，大娃他们正在楼上看书，包括曲壮壮，还有曲壮壮的一个朋友，那个朋友以前也是大娃的“小弟”之一。

&esp;&esp;宋招娣带着二娃、振刚和三娃在楼下做馒头。见他们到了，宋招娣也没起身去洗手。刘洋虽是宋招娣的姐夫，其实跟她亲哥没两样，也就没像招待客人似的，又是倒水，又是拿板凳，直接指着上面：“大娃在楼上，楼上有热水，有吃的，你们先去歇歇，十二点半再下来吃饭。”

&esp;&esp;“自立和更生也在？小姨。”大力问。

&esp;&esp;宋招娣：“回家了。”

&esp;&esp;“回家？！”刘洋楞了一下，连忙问，“回哪个家？他俩不是孤儿？”

&esp;&esp;自立和更生的身份不一般，钟建国没告诉他大哥，宋招娣也没告诉她大姐：“你别问了，反正不是孤儿。”

&esp;&esp;“不是孤儿？”刘洋回想一下宋招娣收养两人的时间，猛地睁大眼，“招娣，你别告诉我是，是某个将军或者高级干部家的孩子？”

&esp;&esp;宋招娣笑笑，没有否认：“他爸死了，他妈改嫁了，我和建国是他俩的父母。家里还有一个老爷爷，回家陪爷爷过年去了。”

&esp;&esp;刘洋觉得自己猜对了，虚点点她：“你呀。都没你胆子大。”

&esp;&esp;“胆子不大，当初也不敢把你和婶子领回家。”宋招娣笑道，“姐夫，你要是不累就去隔壁看看，刘叔和婶子挺想你们。”

&esp;&esp;刘洋看向他儿子：“大力，是去楼上找大娃，还是跟我去你奶奶家？”

&esp;&esp;“先去奶奶家吧。”刘洋来的路上不止一次念叨他叔叔和他婶婶，大力知他爸所想，“小姨，姥姥拿好几包木耳和海菜，叫我们给隔壁奶奶一半。”

&esp;&esp;宋招娣道：“都给他们也行。我已经置办好年货，他们家估计还没置办。”

&esp;&esp;“那哪行啊。”刘洋把袋子打开，掏出来一半，才拎着另一半去刘家。

&esp;&esp;大娃下来，见楼下只有他妈和他兄弟，不禁往四周看了看：“我明明听到大力和大姨夫的声音，人呢？难不成我听错了。”

&esp;&esp;“你听错了。”宋招娣一本正经，“不去看书就洗洗手帮我做馒头。”

&esp;&esp;大娃又往四周看了看，连门后面都不放过，确定没有大力：“我还有两道题没做完。也不知道爸爸在哪儿找的数学题，一次比一次难。”边说边往楼上去。

&esp;&esp;三娃乐了：“娘，真厉害，把大哥唬的一愣一愣的。”

&esp;&esp;“我没唬他。”宋招娣道，“大力确实不在咱们家。我只是说一半留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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