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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第3页）

&esp;&esp;废墟里穿过一阵风，扫起尘埃。

&esp;&esp;秦究换了个更为放松的姿势，懒洋洋地问：“你这句话是在骂我呢？还是认真发问？”

&esp;&esp;“你说呢？”游惑反问。

&esp;&esp;“我？我觉得你是在骂人，但没找到理由。”秦究说：“刚刚对于系统的一番解释……有哪句惹我们优等生不高兴了？”

&esp;&esp;他点了点自己的耳朵：“说说看，我洗耳恭听。哪里用词不当，我可以重说一遍。”

&esp;&esp;游惑：“……”

&esp;&esp;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调侃的称呼从“优等生”变成了“我们优等生”。

&esp;&esp;游惑心想……如果是故意逗弄，应该说不出这种话。

&esp;&esp;谁能对讨厌的人用这种语气？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恶心自己么？

&esp;&esp;他看着秦究，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想吐么？”

&esp;&esp;秦究：“什么？”

&esp;&esp;四下一片暗色，但秦究脸上的疑惑却清清楚楚。

&esp;&esp;游惑晃了一下头说：“算了没什么。认真问的，你有没有受过干预？”

&esp;&esp;秦究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沉吟片刻道：“我刚刚的话可能会让人产生一点儿误解，认为系统有事没事就干预一下监考官的思想，或者说……是个监考官就有可能受过干预。”

&esp;&esp;“不是么？”

&esp;&esp;“当然不是。”秦究手指比了个缝隙：“是必要时候。这种必要的情况占比并不是很高，并且有规则加以限制。”

&esp;&esp;从最初起，游惑就经常听他们提到一个词——规则。

&esp;&esp;并且在后来的这段时间里，他们总会重复这个词的重要性。

&esp;&esp;这个是某某规则定的，那个不符合某某规则，系统需要遵循某某规则

&esp;&esp;游惑有点无法理解……

&esp;&esp;“我没弄错的话，这个系统是凌驾在上的，怎么听你的意思，它干什么还需要有规则允许？”游惑讥嘲：“是不是有点荒谬了？”

&esp;&esp;“荒谬么？不荒谬。”秦究说：“这恰恰是它认为自己可以凌驾于上的理由，是它自认为最优越的地方。人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违背规则，它不会。”

&esp;&esp;“它永远不会违背定下来的规则，不管因为什么理由。如果哪天它破坏了规则，就失掉了自己优于人的东西，那跟人又有什么区别？这是它最不能忍受的一点。”

&esp;&esp;他冲游惑说：“眼下就有一位……你就是它最不喜欢的。”

&esp;&esp;“一直在做它最讨厌的事情，一直在打破考场的要求。”秦究耸了耸肩，痞痞一笑：“所以它看不惯你，又干不掉你。只能在规则范围内，想尽一切办法让你死，或者轰你出去。”

&esp;&esp;“不过，我始终对你很好奇……”秦究说。

&esp;&esp;游惑闷头按摩着手腕关节，闻言抬头问：“好奇什么？”

&esp;&esp;好奇为什么系统对你有种……更为宽容的感觉。

&esp;&esp;秦究心想。

&esp;&esp;但这话更倾向于直觉，他直觉系统似乎对游惑更为宽容，但细细琢磨又十分放屁。

&esp;&esp;更宽容会把他扔进棺材？更宽容会把他送进怪物嘴里？

&esp;&esp;这话问出来，恐怕会变成反讽和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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