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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为什么会帮我?”他说。
&esp;&esp;谜语人安静的看了他一刻。韦德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因为从谜语人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这是个超级罪犯,有着不亚于蝙蝠侠的智慧,但将他和其他阿卡姆的罪犯区别而来的是谜语人往往做事留一线,比起单纯的杀人,他更喜欢炫耀自己的智慧。
&esp;&esp;同样,超级罪犯双面人有一枚硬币,它决定生死,硬币一面象征着存活,另一面象征着死亡,但实际双面人不会给他看不顺眼的人机会,就算翻到了存活的那一面,他也会让对方惨死。谜语人却是,只要答出了他的问题,他会放过对方,这是他的游戏规则。
&esp;&esp;而谜语人给出的问题也太过于简单了,简直像是故意如此。
&esp;&esp;“下一个问题不会这么简单了。”谜语人看了他一眼,背过身去,“我认识你。”
&esp;&esp;但他根本没印象自己见过谜语人。
&esp;&esp;韦德急促的呼吸了一下。他感觉自己的胸腔都在隐隐作痛,每一下的呼吸都像在凌迟,像是有一把不存在的小刀在刮着他的身体。他感觉自己头晕脑胀,几乎没法思考,后脑勺的疼痛尤其剧烈。他再次试探性的叫了谜语人几声,但后者没有再搭理他,像是睡熟了。
&esp;&esp;他还穿着那天从韦恩老宅离开时候穿的衣服,现在皱巴巴的在他身上,韦德发现自己随身的东西并没有被搜走,他的手表还在手腕上,只是表面碎了。他努力的辨认了一下,认出指针指向的时间,所以现在是晚上八点,当然,可能也不准,但他现在需要的只是计时,所以也没关系。
&esp;&esp;韦德准备观察一下换班,再判断谜语人给出的讯息正不正确。他暂时没法分辨对方的话是真是假,现在能做的就是静下心来观察。
&esp;&esp;十分钟后,他听到了脚步声,它从远到近。
&esp;&esp;很快,三个人出现在视野里,在模糊的光线下投下拉长的身影。韦德立刻闭上眼睛,装作昏睡的样子。
&esp;&esp;“——企鹅人出手真吝啬,”一个人抱怨,“小丑出手就要阔绰很多。”
&esp;&esp;“这次他们只给了一次钱,说实话,真没想到哥谭越来越疯了,企鹅人、稻草人和小丑,哈!”另一个声音说话,“本来以为是个肥差事呢!”
&esp;&esp;“我以为是企鹅人雇佣,才接单的,没想到策划人是小丑。”这应该是第三个人说话了,声线尖的像个女孩,语言里带着恐惧,“他是个疯子,比哥谭最疯狂的还要疯,你看到他们怎么对付那个男孩了吗?我上去看的时候,已经快成一滩烂泥了,稻草人还在对他动手呢。”
&esp;&esp;韦德心一沉。
&esp;&esp;“也是他自己不走运,怪不了别人,”第一个说,“可怜的威尔克斯家的孩子!”
&esp;&esp;“听说叫柯林威尔克斯。”第三个女孩一样的声线说。
&esp;&esp;韦德听过这个名字,柯林威尔克斯,他似乎后来成为了达米安韦恩的朋友。这个孩子在稻草人的贝恩毒液下活了下来,拥有了能够控制自己肌肉的超能力。
&esp;&esp;他感觉到这三个人率先走到了谜语人身边,他们没开牢门,只敢把食物放到了他那边的栅栏前。
&esp;&esp;“企鹅人让我们来问话,合作还是不合作?”其中一个小心谨慎的问。
&esp;&esp;“看不到诚意。”谜语人说,身体翻了个面,他连谜语都懒得对这三个人说,“交易不成立。”
&esp;&esp;过了一会儿,他们可能放弃了。过来开韦德的牢门。韦德心底动了动,在他们对谜语人说话的时候,他注意到了其中一个人腰间挂着的钥匙。就在两人快要打开牢门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两声枪响。两个原本还在说话的人应声倒下,那个尖着嗓音的人走近了韦德,他迈过两具尸体,不再伪装,他癫笑着说话:“真的好有意思哦。”
&esp;&esp;——是小丑的声线。
&esp;&esp;谜语人坐了起来:“我无处不在,我何处可寻,我是谁?”
&esp;&esp;“停下,等下回答,你插队啦,”小丑说,他把手指竖在嘴边,做了个阻止的手势,“小丑暂时没有时间和亲爱的小谜语玩游戏。现在我们的客人是韦德布莱克先生!先生,现在和我们一起上去喝茶吧!圣诞节你睡过了,我们好伤心的。”
&esp;&esp;“别装睡啦。”他说,用手枪在韦德脸上画了一圈,“别着急,我这就来带你上去。”
&esp;&esp;韦德睁开了眼睛。
&esp;&esp;“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压着愤怒,“如果你想借此引来夜翼他们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你的计划会失败——”
&esp;&esp;“嘘嘘嘘,”小丑抬起手,捂住了韦德的嘴巴,咧嘴笑了,猩红的嘴唇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愈加可怖,“别出声,吓到我啦。”
&esp;&esp;他从角落里取出了藏在阴影里的撬棍,珍重的抚摸了一圈,露出痴迷的笑容:“这是我的纪念品,曾经就是它,让我完成了我的杰作。”
&esp;&esp;韦德立刻反应过来,这个撬棍就是当初残忍虐杀二代罗宾杰森陶德的那柄。模糊的光线下,依旧能看见他的撬棍上布满了生锈的痕迹,斑斑血迹暗红干涸,那是过去的杰森的血,一个曾经死去的孩子的血。他感觉喉咙作呕,有种想吐的欲望。
&esp;&esp;“我听说乖孩子在为你工作啦,这怎么可以呢,布莱克先生,你说这怎么可以呢?爸爸妈妈都很伤心呢。”
&esp;&esp;所以他的目的是——引来杰森?
&esp;&esp;“炸弹是你调皮了,没有成功。死人又被你搅乱,可爱的小鸟这下彻底要忘了我们啦!”小丑咯咯笑着说,“这下他不会忘了,他要过来找他的爸爸妈妈们。”
&esp;&esp;果然,复活的死人也有小丑的手笔。这一切都意在提醒杰森他的黑暗过去并没有随着炸弹爆炸而终结。
&esp;&esp;他盯着他的眼睛,俯身凑近韦德。后者突然猛地用脑袋撞向小丑,发出一声闷响,猝不及防让后者跌了好几步,倒在地上。
&esp;&esp;“滚开,”韦德说,努力忽略头晕的刺痛,“别想伤害他,这次你依旧会失败。”
&esp;&esp;“哦,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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