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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过，&rdo;魏老又倨傲地瞥他一眼，&ldo;我对那幅赝品，倒是有点好奇，让你的朋友立刻送来给我看看。&rdo;再见郑小虎从魏宅出来，王三笑懒洋洋地坐在车里闭目养神，暗自梳理着整件事情的脉络，思绪从康天真能拿得出的古董想到魏老脑抽的几率，在心里盘算着明天宋康二人能和魏老成功交易的可能性，半晌，发现以魏老的尿性，这个可能性大概为零。他不爽地睁开眼睛：&ldo;魏总，盯着别人看是个不礼貌的行为。&rdo;&ldo;你不是别人。&rdo;&ldo;瞧这话说的，&rdo;王三笑横了他一眼，&ldo;我不是别人，难道是自己人？&rdo;魏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ldo;你在我这里，从来都是自己人。&rdo;&ldo;哈哈哈，&rdo;王三笑放声大笑，&ldo;魏总真是个妙人儿，甜言蜜语张口就来，要不是在下还有几分自知之明，就要信了呢。&rdo;魏琮的眼神闪了闪，垂眸，密长的睫毛掩饰住内里的痛楚。王三笑笑够了，便没有再继续嘲讽，痛快地转移了话题：&ldo;明天康天真和宋文渊会乘早上第一班飞机过来，你有几分把握能说服令尊卖画？&rdo;魏琮想了想，叹一声气：&ldo;三笑，你知道我父亲是个什么性格，让他卖画，特别还是这幅《春江花月夜》，太难。&rdo;王三笑也知道那老头孤高自负，将古董看得比儿子还要重要，遂点了点头，没有去难为魏琮：&ldo;那就算了，哦，对了，我今晚要用车，你这车借我用用。&rdo;魏琮皱了皱眉，看一眼腕表：&ldo;现在已经九点，你还要去哪，我送你过去。&rdo;&ldo;爱借不借，&rdo;王三笑低头看向手机，淡淡道，&ldo;管我去哪儿呢。&rdo;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不借就太难看了，魏琮立即打电话让司机来接自己，送王三笑到他酒店门口的时候，司机开着另一辆车也已经赶了过来，王三笑根本没有下车，将魏琮放了下去就一脚油门，扬长而去了。魏琮回头，目送车影消失在夜幕之中，眼神倏地幽深起来。他站在原地怔了一会儿，转身，信步走回车中，对司机沉声道：&ldo;盯着那辆车，我要知道他去哪儿了。&rdo;王三笑去了工体附近的一个酒吧，他平时清心寡欲，也没几个基佬朋友，所以很少来gay吧消遣，酒吧外面挺安静，进门之后的音乐震耳欲聋，王三笑低头点一根烟，拨通手机：&ldo;哪儿呢？我在门口。&rdo;几秒钟后，一张灿烂的笑脸出现在面前，郑小虎反戴着嘻哈帽，穿一条七分牛仔裤，露出漂亮的脚踝，兴奋地一把抱住王三笑：&ldo;好长时间没见啦，笑哥，哪儿发财呢？&rdo;&ldo;我满世界发财，&rdo;王三笑没好气地哼哼一句，将他推开，上下打量一番，发现这孩子的打扮终于在正常线上了，说实话以他本来的印象，真的很担心会见到一个带着大金链子穿着皮草说着方言的土豪。&ldo;来来，我请你喝酒，&rdo;郑小虎揽着他穿过人群，酒吧里双休日人满为患，一楼二楼都没有位置，两人上了三楼的台球室，音乐声不那么喧闹了，郑小虎对服务生打了个响指，&ldo;上那个什么……呀马爹，来一打！&rdo;服务生一愣：&ldo;什么？&rdo;&ldo;一瓶马爹利，谢谢，&rdo;王三笑打发了服务生，拿起球杆，看向郑小虎，笑道，&ldo;看样子最近生意不错啊。&rdo;郑小虎亢奋地一拍桌子：&ldo;岂止是不错，简直是赚到流油啊，我的好哥哥！这个世界上我现在最爱的，除了毛爷爷，就是你了，不，你就是我的毛爷爷……&rdo;&ldo;放屁！&rdo;王三笑没好气地笑骂一声，球童将台球摆好，他压低身体，右手干脆有力地拉杆一送，哗啦一声，满桌开花。郑小虎抱着球杆倚在桌边啰啰嗦嗦：&ldo;就上次你跟我在村儿里收的那些鸡零狗碎，我回去擦了擦、洗了洗，去潘家园搞了个地摊儿一摆，你猜怎么着？三个月，净利润这个数。&rdo;王三笑慢悠悠地连续打了四个球进洞，提杆换了个方向，转头看向他比划出的四根手指，点头：&ldo;那些小玩意儿虽然不起眼，四万块也差不多。&rdo;&ldo;四万？&rdo;郑小虎哈哈大笑，凑到王三笑耳边，神秘地压低嗓子：&ldo;是四！百！万！！！&rdo;&ldo;！！！&rdo;王三笑倒吸一口冷气，手下一抖，球杆擦着母球滑了过去，他直起身子，仔细回想当初收到的东西，每一件都是他亲手鉴定的，很清楚地知道并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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