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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第2页）

&esp;&esp;不带亲妈不会讲话？

&esp;&esp;我不是善茬，顿时心头火起。文件夹不轻不重地落在桌上，响声清脆，像是个休止符，二层骤然变得安静，同事的眼神齐齐粘过来，嘴巴却闭上。

&esp;&esp;我觉得好笑：“有病就去治，你跟我这儿发什么疯。”

&esp;&esp;何为思还撑着我的桌面，我看不顺眼，手背一扫，把他的手拂下去。

&esp;&esp;“让让。”

&esp;&esp;让我意外的是，这个动作的效果等同于在得了疯牛病的牛面前扯起一块红布，何为思脖子泛红，青筋迸出，瞬间暴起。

&esp;&esp;他动作很快，拳头挥到我脸上，我没来及躲闪，就重心不稳撞上桌子，耳内短暂地嗡鸣，文件噼里啪啦散落一地。旋即，火辣的疼痛漫上嘴角。

&esp;&esp;围观的人群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叫，也有人见乱去叫人。

&esp;&esp;但我无心在意，指腹朝嘴角一摸。

&esp;&esp;草。

&esp;&esp;见血了。

&esp;&esp;虎牙抵在舌尖，我努力让自己冷静，可事实证明，在这种情况下保持理智非常困难。

&esp;&esp;我缓过突受重击的恍惚，站直身子。我舔了舔伤口，边卷起衬衫的袖子，边朝何为思走近。

&esp;&esp;这傻逼神色肉眼可见的不对劲，不像醉酒，也没听说有嗑药的习惯。我和他短暂对视两秒，脚步一顿，突然意识到什么。

&esp;&esp;何为思边往后退边把牙咬得吱吱作响，抬脚踹走谁的转椅。

&esp;&esp;“林小山，我警告你，你他妈，你他妈别靠近我——”

&esp;&esp;轮子咕噜噜地转，最终撞上南墙，才砰得停下。

&esp;&esp;我充耳不闻，有同事想来拦我，但看见我脸色之后也没敢凑上来，讪讪退回去。

&esp;&esp;如果我没猜错……

&esp;&esp;何为思崩得极紧的神经终于断裂。

&esp;&esp;他猛地推开我，一脚踹上矮柜，响声震耳，吼道：“死基佬！别他妈碰我，脏不脏啊草你妈！”

&esp;&esp;“你妈知道他儿子喜欢带把儿的吗？天天搞男人你丫得没得病啊？体检报告里查艾滋了吗你来上班？！”

&esp;&esp;“我真几把吐了！我草！”

&esp;&esp;话毕。

&esp;&esp;闻讯而来的所有同事统统变成哑巴，声音无法不通过介质传播，目力所及的整片办公区域顿时像被抽成了真空。

&esp;&esp;预感成真，当头一棒到底还是砸了下来。

&esp;&esp;前不久的某天下午，在咖啡厅，何为思撞完我就不管不顾跑远并非无意。

&esp;&esp;倒推一下，我对周小培说的话，他也大概全听见了。

&esp;&esp;种种异举得到合理的解释——何为思恐同，而我是gay。

&esp;&esp;这事儿怪我。

&esp;&esp;但想想也不能怪我。

&esp;&esp;我一没滥交二没搞他，我做错了什么？

&esp;&esp;“砰”的一声。

&esp;&esp;何为思被我一拳打在颧骨上。他身板单薄，撞上墙根的柜子，东西七零八落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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