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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节（第2页）

&esp;&esp;“你说为了潜入南境，你对自己使用了血统剥离，因此失忆，也失去了力量。但你不觉得，这样不定性太大了吗？这反而会把你置入完全不可控的环境，不是吗？”

&esp;&esp;莱拉却摇了摇头：

&esp;&esp;“对于普通人可能大。但诺拉小姐，你别忘了我是擅长伪装的亡灵法师和刺客——这种情况下，其实可以达成‘完美伪装’。”

&esp;&esp;“……‘完美伪装’？”

&esp;&esp;莱拉把玩戒指，语气仿佛在给一位亡灵法师职业的学徒上课：“克拉雷小姐，恐怕你没发现，这是个近乎完美的伪装机会。由于失去了记忆，二次环境和身份再度铸造我的新人格，我在扮演另一个全新的自己，既是我，又不是我。”

&esp;&esp;“而同时，自回明域后，我在莱拉·奥利维身上展现的都是提前计划好的、伪装出来的‘习惯’和‘性格’。你说，这又能有什么破绽呢？等我恢复记忆，我已经在南境拥有一套崭新的、完美融入的身份。”

&esp;&esp;“……”

&esp;&esp;所以说，‘利亚娜·高登’的人格也是真正的莱拉人格。诺拉作出了这个结论，但思及莱拉的话，却依旧感到毛骨悚然。

&esp;&esp;这一场潜入，可谓严丝合缝，必定是经历了数年的谋划。

&esp;&esp;而莱拉·奥利维的复仇，一方面严密筹谋，一方面却如同赌博一般疯狂。

&esp;&esp;诺拉的呼吸哽在了喉咙，却又问：

&esp;&esp;“……不，我还是存在疑问。哪怕失忆，你始终拥有最终目的。比如之前你说过，你要来杀安霍尔德，以及按照与席勒斯的约定，不让我们参与进来。但在失忆后，你会无法控制你的行为，你又怎么确定你不会作出与你的最终目背道而驰的事呢？”

&esp;&esp;“哦，这个也很简单。”莱拉说，“‘血统剥离’前，给自己下几个‘心理暗示’就好了。”

&esp;&esp;“心理暗示？”诺拉再度眯起了眼睛。

&esp;&esp;心理暗示。这自然也是她知道的术语。

&esp;&esp;那是精神领域的法术，可以对人的潜意识悄然设立规则，悄无声息地控制人的行为。而人的精神越薄弱，设立效果会越好。

&esp;&esp;但诺拉也是……还有，我知道你或许有疑虑，你这边可以做了更多调查，再去行动。”

&esp;&esp;莱拉又一道默术，诺拉继而看见许多花体字接连浮现在版图的空处。

&esp;&esp;那是一排排文字记录，诺拉定睛一看，发现上面竟是一份份名单和安霍尔德与深渊人勾结的口供记录！

&esp;&esp;这是……足以又一次撼动安霍尔德的罪纲！

&esp;&esp;“来南境之前，我花了很多时间去抓那些东领地和西领地的人做这些口供呢。”

&esp;&esp;莱拉的十指交扣，以一种舒服的姿态靠在椅子上，“而有些事，我来做是见不得光的阴谋。你做，便是光明正大的阳谋。”

&esp;&esp;“好好合作吧，克拉雷小姐。”

&esp;&esp;……

&esp;&esp;湖边的独栋平房外，阳光照射在繁花盛开的花园中，四处盈着暖意。

&esp;&esp;薇达躺在一把木椅上，阳伞放在身侧，脸上覆着面纱养神。

&esp;&esp;少许，“她”倏然召出罗盘，发现收到了一条来自密会的传讯。

&esp;&esp;“欧文·安霍尔德的葬礼将在三日后11月26日于圣堂举行。安霍尔德家族邀请诺拉·克拉雷小姐、赞恩·克拉雷阁下参加。听说雷恩斯·德威尔阁下那里也同样得到了请帖。”

&esp;&esp;薇达冷笑了一声，放下了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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