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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第3页）

&esp;&esp;“啊，妻、妻主！”裴砚宁被吓了一跳。

&esp;&esp;“你没事罢？”薛婵快步上前来，一手握住裴砚宁的腕子，眼神中还带着未消的狠厉。

&esp;&esp;“啊，我、我”裴砚宁望进那双炽热的眸子里，不知怎么了，他心中微微一颤，然后说了这辈子

&esp;&esp;薛婵买完鸡崽，拎着笼子从巷口出来时，她便看见了这一幕——裴砚宁惊慌（？）地看着地上的那个女人，然后那个女人飞快地起身，有九成的可能会对裴砚宁造成伤害。

&esp;&esp;于是她想也没想就冲上去飞踹一脚，笼子里的小鸡们都吓坏了，叽叽乱叫。

&esp;&esp;“没事了。”薛婵伸手将笼子塞进裴砚宁怀里，意思十分明显：拿着玩。

&esp;&esp;裴砚宁默不作声地抱着了。

&esp;&esp;人已经晕了过去，薛婵倒也不理会，一边驾驶牛车缓缓行动，一边对身后的裴砚宁道：“若瞧见有人左臂上映有月牙状刺青，便记得都是人牙子。”

&esp;&esp;裴砚宁意外地看了薛婵一眼，忍不住问：“那岂不是人人都知道她们是人牙子，还怎么做买卖呢？”

&esp;&esp;薛婵道：“并不是所有的人牙子都有这个，只有被官府查明定罪后的，才会在身上有这样的刺青。”

&esp;&esp;“这些人不该被关起来吗？为什么还会被放出来？”裴砚宁道。

&esp;&esp;薛婵道：“人牙子是个行当，做这行的都是有组织的一伙人，绝不是单独个人行事，而且她们买卖的大多是女”

&esp;&esp;“男人和孩子。”薛婵很快纠正，“所以，有一些高官，会同这些人做买卖，等她们犯了事，上面的人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sp;&esp;裴砚宁听着，眸中显出厌恶。

&esp;&esp;“想不到百姓仰赖的官，就是这副模样！”

&esp;&esp;那些丢了儿女的人，心里该多着急？

&esp;&esp;“嗯。”薛婵大为赞同。

&esp;&esp;两人不再管顾地上躺尸的女子，与憨厚的老牛一起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esp;&esp;这些鸡崽真的很活泼，裴砚宁抱着它们，听了一路的叽叽声，还有的会把嘴伸出来，轻轻啄裴砚宁的指甲。

&esp;&esp;裴砚宁忍不住垂眸看着它们，目光渐渐温柔起来。

&esp;&esp;有五只呢！一群黄黄的、毛茸茸的小可爱，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居然是薛婵那个糟心的婆娘买回来的。

&esp;&esp;虽然最近也不是很糟心

&esp;&esp;裴砚宁暗暗瞥了薛婵的背身一眼。

&esp;&esp;“我记得你应了崔钰要给他买肉的，还买吗？”

&esp;&esp;“买。”裴砚宁答，“回村子里去买罢。”

&esp;&esp;“嗯。”薛婵应声，“我们也好久不曾吃肉了，也买一些。”

&esp;&esp;裴砚宁手上逗着小鸡崽的动作一顿，目光复杂地从身后看了薛婵一眼。

&esp;&esp;下馆子，住客栈，买七买八一大堆，现在又想着要买肉了？

&esp;&esp;那日薛婵卖蛇换来的钱就剩下五六两了罢？她若再这般大手大脚地花下去，等钱没了，是不是又要出去赌钱？

&esp;&esp;难道还能上天垂怜，再赐她一只五步蛇不成？

&esp;&esp;“啊！！”裴砚宁忽然惊叫一声，一股黏糊的东西忽然沾到了他的衣摆上，“鸡拉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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