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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令人安心。
文斐单手朝后一挥,上前一个带刀锦衣卫,“将万岁爷扶好,出了什么差错,小心你的脑袋!”
皇帝眼睁睁的看着那人上前,朝后退了一步,连指头都抬不起来,只能瞪着眼喘着粗气。
“文斐,我待你不薄……你”
你狼子野心。
文斐噗通一声笑了,道:“万岁爷说什么呢,文斐的一切都是您给的,怎么敢做出违逆万岁爷的事?奴才只是担心您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奴才这一生都得在悔恨中度过了。”
说罢,他抬起眼,那里面的野心浓得让人心惊。
木姜爬上石阶,承德殿里的热浪将她的头发丝灼焦,脚下踩着的红碳顺着衣裙撩染了一片。
她低头,随手将火拍了,朝着里面喊道:“三爷,你在里面么?”
好好地,他怎么回到皇宫里来。
谢三郎在里面找的心生惧裂,一具又一具烧焦的尸体躺在他的脚下,他忍着皮肉焦灼的腥臭,蹲下身子仔仔细细的搜寻。
这个太胖,木姜吃的少,长得也瘦。
这个太高,木姜虽然不高,也不矮,恰恰及他胸口。
这个身上的味道太臭,怎么可能是那个香喷喷的木姜。
直到到了火海的深处,在飘摇的热浪中他好像看到一个不大的身影,从远处奔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道:“三爷。”
是木姜,他不会听错。
他不顾头上摇摇欲坠烧毁的房梁,冲了过去。
却什么都没看到,人影是虚无的,声音是缥缈的。
“木姜”他大声叫道,欲要将那人拉回自己的世界。
“三爷!”木姜幸喜的喊道,正要踏入火海,便听见耳蜗窜了口凉风过来。
生生的将火光的热浪退避三舍。
文斐凉薄的眸子盯着红热的海,叹了口气,“的确感人肺腑,可奴才有令,不得不得罪姑娘了,这里面的郎君虽千好万好,情深义重,却也抵不过舐犊的深情不是?”
木姜拔腿就跑。
没想到,膝盖一弯,整个身子软绵绵的朝地上砸去。
在模糊中,文斐将她抱在怀里,阴柔道:“姑娘可千万别向我置气,万岁爷正等你呢!”
谢三郎伸手挥去眼前的烟尘,手捂作喇叭,大声的喊道:“木姜。”
木材烧的荜拨作响,却没有一点儿回声,何偏正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哪里有木姜的影子,这火烧的这样厉害,宫里的侍卫宫女的尸体烧的都看不清面目,哪里分的清谁是谁,不如先出去,再作打算。
“谢三郎。”他叫道。
谢三郎转身,亢红的眼目框尽裂,“你看到木姜没有。”
何偏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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