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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第2页）

&esp;&esp;他一脚将香香踢开，香香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韩续几乎下意识扑上去，护在香香面前：“王爷！韩续对香夫人一直心存爱慕。但是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韩续愿以一死，韩续无颜面对王爷，愿以一死洗刷不义之耻。”

&esp;&esp;他跪下来，闭上眼睛。慕容厉一刀下去，正劈在他身上！

&esp;&esp;香香惨叫一声，韩续只觉得身上一凉，那刀口从左肩划到右腰，他几乎以为自己被劈成两截了。

&esp;&esp;慕容厉冰冷地说：“滚！”

&esp;&esp;血珠冒出来，却并不多。

&esp;&esp;慕容厉眼中的悲哀终于缓缓散尽，他又变成了那个在伊庐山遇见她之前的男人。冰冷而强大，从未动摇，从未软弱。

&esp;&esp;韩续跪着不动，慕容厉说：“从今日开始，解除军职。”他刀往下划，割断长袍一角，“你我从此割袍断义，再无瓜葛。韩将军武艺过人，自有光明前程，大可另投他营而去。”

&esp;&esp;韩续呆住，慕容厉转而看向香香，香香捂着胸口，面色惨白。嘴角还残余着血迹，慕容厉看她的时候，像在看一件器物。他说：“当初本就是本王失误，你这样的女人，也值当领回府里。”

&esp;&esp;见韩续还不走，他问：“你要留在这里过夜？”

&esp;&esp;韩续起身，还是担心他怪罪香香，有些犹豫。慕容厉盯着他，韩续终于往向走，回头又看了香香一眼。

&esp;&esp;等他出了洗剑阁，慕容厉转身，捡了自己的衣服穿上，转头出了洗剑阁。香香追出去，在门口停住。

&esp;&esp;慕容厉疾步若流星，没有停留。寒风呼呼地刮过庭院，她顺着门框滑坐在地，连眼泪也流不出一滴。

&esp;&esp;这一生本已波折不断，命运为什么还要这样戏弄我，难道一个人太卑微了，便连梦也不该有？

&esp;&esp;，哪怕任其自生自灭。

&esp;&esp;愤怒、悲哀终于慢慢地都淡了。人的一生，谁他妈的还没有一星半点难受难堪的事？

&esp;&esp;觉得伤了痛了，最终的办法，也只有……忍住。

&esp;&esp;慕容厉回到王府的时候，赵武迎上来，欲言又止——昨天晚上韩续从王府出去，身上带着伤。他当时就想问慕容厉，然慕容厉在听风苑住下，那模样太吓人，没人敢多嘴。

&esp;&esp;现在慕容厉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对陶意之说：“把小郡主送到彰文殿，交给母妃抚养照看。”

&esp;&esp;陶意之一怔，忙欠身，说：“是。”那洗剑阁那位……不抚养小郡主了？

&esp;&esp;慕容厉又道：“从此以后，不许她踏出洗剑阁一步。”

&esp;&esp;香香发现院子里的仆妇都被清了出去，只留了碧珠照看。她问碧珠：“王爷说过怎么处置我吗？”

&esp;&esp;碧珠也只是知道昨夜韩续从她房里出来，王爷发了好大的脾气，别的就一盖不知了。她犹豫着说：“王爷说……以后不许夫人再出院子。”

&esp;&esp;香香嘴里发苦，不许我再出去，他也不会再来了吧。然而碧珠仍然吞吞吐吐，香香问：“还有吗？”这样难以出口，是更糟糕的事吗？

&esp;&esp;碧珠说：“王爷说……王爷命人将小郡主送进宫了，说是命舒妃娘娘代为养育。”

&esp;&esp;香香如遭重击，良久说：“不！”

&esp;&esp;碧珠目带同情地看她，轻声安慰：“夫人不必往心里去，也许过几天王爷气消了，会把小郡主再接回来也不一定……”

&esp;&esp;香香的眼泪已经如泉般疯涌，不，他不会消气了。他们大家都知道。她转身就要冲出去，碧珠抱住她：“夫人！夫人！王爷正在气头上，您现在去，不是火上浇油吗？您再等个几天，总得碰上个合适的时候啊！”

&esp;&esp;香香冲出洗剑阁，去到听风苑。那时候天色已经晚了，慕容厉在庭中，陶意之站在一旁，正低声跟他说着冉云舟命人带回来的良种马匹的事。

&esp;&esp;香香奔进去，跪在他面前：“王爷！将萱萱还给我吧，孩子还小，求您了王爷！”

&esp;&esp;慕容厉用全然陌生的目光看她，良久说：“本王的话不算数了啊。赵武呢，让他把人领回去。”

&esp;&esp;他语气相当平静，却也冷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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