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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第2页）

&esp;&esp;她先喝几口汤暖暖胃，再开始吃饭。

&esp;&esp;明明是好简单的蛋炒饭，方珑自己也会炒——以前周涯炒饭的时候她在一旁晃来晃去，步骤调味学到足，可还是和周涯炒的有些不同。

&esp;&esp;至于具体是哪里不同，方珑也道不明。

&esp;&esp;正好有客人来，周涯去厨房忙了会儿，再出来时方珑已经一个人干完大半盘炒饭了。

&esp;&esp;他走过去敲敲桌子：“差不多得了，哪有人大晚上的吃那么多饭？也不怕睡觉时硌胃？”

&esp;&esp;方珑实实在在地打了个饱嗝，把盘子往外推了推，免得自己抵不住诱惑：“剩下的打包？明天中午能再吃一顿。”

&esp;&esp;周涯没应她，但端着盘子去后厨了。

&esp;&esp;这么会儿功夫，档口又来了几桌客人，店里的人一下子忙起来。

&esp;&esp;方珑这才发现，今晚张秀琴和另外一个厅面小妹都不在，阿丰身兼多职，忙得团团转。

&esp;&esp;方珑逮着机会问阿丰：“怎么秀琴姐和小梅今晚没来？”

&esp;&esp;“秀琴姐人不舒服请假，小梅不干啦。”

&esp;&esp;方珑惊讶：“怎么那么突然？前些天还有看到她的啊。”

&esp;&esp;“哎，觉得太累了吧。这工作不适合年轻姑娘的，日夜颠倒，细碎功夫多，而且什么客人都会遇到，面皮薄一点都顶不住。”

&esp;&esp;方珑明白了。

&esp;&esp;阿丰又去忙了，方珑一人占着一张桌子有些不好意思，喝完汤准备先溜。

&esp;&esp;忽然听到后厨传菜窗口处传来急促的“叮叮叮”声，还有周涯沙哑的一声：“人呢？快上菜啊！”

&esp;&esp;可阿丰正在前头帮客人点菜，实在走不开。

&esp;&esp;今天天冷，大家都点热炒，后厨热气腾腾。

&esp;&esp;周涯颠着锅，突然听见小窗口那边有人大声问：“喂，这些得送哪一桌？”

&esp;&esp;周涯看过去，是方珑。

&esp;&esp;抽油烟机声音很大，周涯几乎用喊：“怎么是你？阿丰他们呢？”

&esp;&esp;方珑也喊：“都在忙！你告诉我哪一桌就行，我来送！”

&esp;&esp;周涯默了几秒，才说：“椒盐油筷是九桌的，杂鱼鼎是七桌的，两份炒素粿，分别是四桌和一桌……能记得住吗？”

&esp;&esp;方珑语气轻松：“小菜一碟啦。”

&esp;&esp;周涯提醒：“杂鱼鼎很烫，你记得用布垫！”

&esp;&esp;方珑小声嘟囔：“啰嗦。”

&esp;&esp;她来回跑了两趟，刚把那几盘菜送完，小窗的上菜铃又响了。

&esp;&esp;这次有热汤，小窗口有点儿低，周涯半弯着腰叮嘱：“汤很烫，拿稳点儿。”

&esp;&esp;“放心吧，不会给你添乱子的。”

&esp;&esp;方珑懒得拿抹布，干脆手往袖筒里缩，直接用外套袖子垫着，捧起大碗公转身走了。

&esp;&esp;周涯揉了揉鼻尖，回炉灶旁继续自己的活儿。

&esp;&esp;方珑再送了几回菜，有客人扬手，粗声粗气地喊：“小妹！来多半打啤酒！”

&esp;&esp;方珑脚步不停，声音嘹亮地应了声：“行嘞！”

&esp;&esp;她抱着六瓶珠啤过来，客人见她面生，好奇问：“小妹，你是新来的服务员啊？还是酒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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