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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第1页）

&esp;&esp;所以说，这种承诺比白菜价还贱。

&esp;&esp;好在程芳菱否认了：“没有，我没答应他。”

&esp;&esp;燕攸宁见她哭得可怜兮兮的，鼻涕眼泪一把，心有不忍：“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不甘心？”

&esp;&esp;程芳菱一边垂泪一边点头。

&esp;&esp;虽然理智告诉她不可以答应，但是，为了还没有发生的遥远事情，就这样亲手断送有可能得幸福，她确实不能甘心啊！

&esp;&esp;燕攸宁沉吟少顷，虽然困意未散令她打了个哈欠，她握住程芳菱纤细的腕骨，道：“我知道他的表妹在哪，我可以把她找回来，到时候我们看，贺世子是会念着与程家的婚事，还是他青梅竹马的表妹，你看好不好？”

&esp;&esp;程芳菱泪眼婆娑，抬眸看她，无比诧异：“燕姊姊，你怎知道？”

&esp;&esp;这么多年，贺退思都没有找到他的表妹。燕攸宁以前是养在马场不得宠的庶女，能力更是有限，她是如何知道，贺家表妹的下落的？

&esp;&esp;这个问题，燕攸宁不好回答，总不可能告诉程芳菱，她有上辈子的记忆。一旦说了，程芳菱大概会把自己当傻瓜，或者，她信了，那么她就一定会喋喋追问她的结局。而且现在，因为她的存在，每个人的命运走向都已经或多或少地发生了改变，以后的走向，她更是猜测不到了。燕攸宁光是这样想都已感到很头疼，自然不愿将事情弄复杂了。

&esp;&esp;“嗯……我有熟人，恰巧从朔方回来。”

&esp;&esp;程芳菱大感诧异：“贺家的表妹在朔方？”

&esp;&esp;朔方位于大周北境，与北边游牧民族接壤，地处偏僻，又不太平，听说人们的日子都过得很苦。程芳菱从来没有去过那样的地方，但她想，也许贺家的表妹也吃了不少苦头。

&esp;&esp;燕攸宁道：“当女奴。”

&esp;&esp;程芳菱一愣。

&esp;&esp;燕攸宁知道她奇怪自己怎么知道这些，但她不愿多言，只是道：“你可以派人去，将她接回长安。看一看，贺退思对此是什么态度。”

&esp;&esp;“如果他的表妹回了长安，他从此将你抛之脑后，那么你做的这个决定就完全正确。”

&esp;&esp;燕攸宁这么说，心中也认为这是唯一的结果。

&esp;&esp;而这个表妹，亦不是什么善类，程芳菱实在没必要掺和其间。

&esp;&esp;程芳菱眼波如若含雾，愣愣地听着。

&esp;&esp;她自己都觉得，除此之外，没有心机美人

&esp;&esp;大猎以天子猎鹿而结束，天子率北衙禁军与王孙贵女启程回长安。

&esp;&esp;卢氏在国公府等候，已备好家宴，乳娘抱着淳哥儿在旁侍候，只等燕昇与两个女儿回家。国公府的马车停下，燕昇率先入内。

&esp;&esp;燕攸宁先下车，燕夜紫紧随其后，入府以后，卢明岚笑意相迎，先安顿好丈夫，再接着，便是她许久不见的亲生女儿。

&esp;&esp;卢氏如同撞见了心头肉般拥了上去，听说她被劫走，担心地问了许多话，又听说，陛下隆恩，钦封女儿为永宁郡主，不禁感佩天恩浩荡，直念叨阿弥陀佛。

&esp;&esp;在燕攸宁身后跟进来的，是这段时日备受冷落的燕夜紫，回府之后，出了自己从前的婢女，几乎无一人对自己好脸，就连淳哥儿，也只是被乳娘抱着，时而看看自己，时而又看向燕攸宁，一看就知道又是馋嘴了，想早些开宴。

&esp;&esp;自己教导了多年的弟弟，压根没把自己放在眼底。

&esp;&esp;燕夜紫怒意填胸，气恼难平。她微微咬牙，装作欢喜，往里步了进去。

&esp;&esp;饭桌上，卢氏还在不停地询问燕攸宁此行如何，这一次要不就直接搬回来不走了，毕竟已是郡主，再与清河郡主伴读已不大合适，面对妻子难得喋喋不休，燕昇起初还颇为享受，眯着眼睛细细凝神听着，但到了后来，听到“搬回来”几个字之后，燕昇适时地插嘴说道：“阿胭，听你娘的话，就搬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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