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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第2页）

&esp;&esp;他勾了勾唇，俯下?身，气息悬到她耳侧，声音轻到全世界只有一个人能听?见：“在?我这里，也?没有你不?喜欢了，就离开的可?能。你要是哪天跑了，我就永远站在?你一回头就能看见的身后。”

&esp;&esp;小姑娘始终不?说话，像被?人摁了暂停似的，站着不?动。

&esp;&esp;贺知野慢腾腾地直起身，扬了扬眉，故意问她：“现在?是不?是觉得，被?我喜欢，挺吓人的？”

&esp;&esp;岑枳回神似的眨了眨眼，摇头。

&esp;&esp;贺知野，一个在?他以为，她成绩差到连小高考都通过不?了的时候，还会因为她说自己“今天心情不?好”，就舍不?得让她再做“不?喜欢”的习题的少年，怎么可?能，逼着她做自己不?乐意的事?情。

&esp;&esp;“那巧了，”岑枳忍住想去抓一抓耳廓的冲动，杏眼睁得明亮又?圆润，慢吞吞地认真道，“我也?是个一旦认定了，就改变不?了的人。”

&esp;&esp;岑枳想了想，一本正?经道，“毕竟我这样的病情，就像小鸭子刚出壳，

&esp;&esp;俩人的年夜饭最终定在了那家戚舟和?沈彦来玩儿的时?候，一起去过?的创意菜馆。

&esp;&esp;有小桌，菜熟悉，离家近。

&esp;&esp;岑枳甚至没?什么特殊的想?法，连菜色都是在上回尝试过?的那些里挑了几样。

&esp;&esp;一楼大厅里传来大圆桌上的热闹，二楼这些半隔断的小包间倒是空了不少。

&esp;&esp;小姑娘捧着杯热椰奶，笑眯眯地对?他说：“新年快乐啊同?桌。”

&esp;&esp;贺知野垂眼看着她笑，举起同?款，学?着她的话，又用自己慢腾腾的语调：“新年快乐啊，小同?桌。”

&esp;&esp;岑枳微微抬了抬眉，咕嘟咕嘟喝了两口。

&esp;&esp;“明年，”岑枳放下杯子，像提前一年预定年夜饭似的，舔了舔唇上甜滋滋的椰奶，小声问他，“还一起过?吗？”

&esp;&esp;贺知野抬眼，尾音微扬“嗯”了声：“你还有更好的选择了？”

&esp;&esp;岑枳微愣了下，反应过?来马上说：“没?有没?有，我说的是一起过?年的过?，不是过?不过?了的过?。”

&esp;&esp;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怪怪的，眨巴了两下眼。

&esp;&esp;就他们?俩现在这种好像既确定了什么，又没?有任何实质性关?系的关?系，总让岑枳觉得很神奇。看着好像还和?以?前一样，又好像哪里的确是不一样了。

&esp;&esp;贺知野舔了舔唇上笑意，“嗯”了声。

&esp;&esp;岑枳盯着他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嘿嘿”了两声，挠了挠热乎乎的脸。

&esp;&esp;想?了想?，又问他：“那以?后每年，你的生日?，我也陪你过?呀。”

&esp;&esp;贺知野微顿了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还有月饼。”

&esp;&esp;岑枳顿住：“……啊？”

&esp;&esp;贺知野轻提了下一侧眉眼，伸手，隔着小餐桌，指背在她额头上轻敲了下，“啧”一声：“你这到底是记性差，还是批发似的到处许过?承诺，自己都不记得跟谁说过?了？”

&esp;&esp;岑枳捂着额头，眨巴了两下眼，“啊”了声，赶紧说：“是小街上那家，我知道我知道，”精通“白?马非马”的岑枳同?学?理直气壮，“你说热炉月饼我就知道了呀。”

&esp;&esp;贺知野收回手，撩睫看着她笑。

&esp;&esp;没?几道菜，很快就上完。

&esp;&esp;等小姑娘吃了会儿，贺知野给她添了点椰奶，像是闲聊，不带什么情绪地问：“那要是……我们?高考之?后，不在一个城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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