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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节（第2页）

&esp;&esp;“我、我的身上很肮脏。”大叔匆忙退后，奥尔没有和他拉扯，也退后了两步，反而向这位大叔浅浅地鞠躬：“感谢您的服务，先生。”

&esp;&esp;奥尔离开了，他发现他真的已经有一阵儿没有好好看过鱼尾区了……

&esp;&esp;就在他忽略的这段时间里，鱼尾区的人，甚至已经开始怕他了——他们应该没发觉昨天晚上被教会催眠，大多数人只会觉得自己昨天夜里睡得更沉些，所以不会是因为遭遇魔法攻击而害怕他，他们只是……觉得和奥尔之间的距离再次拉开了。

&esp;&esp;今天，奥尔回来了。

&esp;&esp;他不再匆匆来去，脚步变得放松，眉头虽然仍旧皱着，可脸上带上了微笑。他向每一个打招呼的人问好，走进店铺询问店员与顾客，有时候会买点东西，有时候不会。当有人赠送他礼物时，他也会接受，然后给他一份回礼。

&esp;&esp;比如现在这位可爱的小女孩，她送给了奥尔一个苹果，奥尔则送给了她一个橘子。

&esp;&esp;短短的一条路，本该十几分钟就走完全程，可当奥尔走到孤儿院大门口的时候，却花去了他两个小时。

&esp;&esp;孤儿院门口一如既往地站着很多成年人，那些衣着单薄且肮脏，即使是冬天身上也散发出浓烈臭味的，显然不是鱼尾区人，最近天气反常，最近竟然连下了几场大暴雨（奥尔：咳！），体感的温度比往年更加的寒冷。

&esp;&esp;有人提议过，在孤儿院门口放置几个大铁桶，以便给人取暖，但被奥尔拒绝了。他明白，这些人很多是来看自己的孩子的，即使他们很可能已经没办法从孤儿院的孩子们分辨出哪一个是自己的孩子了，但只要看着他们就好。

&esp;&esp;但这些人的过量聚集，依然会引发各种各样的问题，而且，也不能排除别有用心的人混在里边的可能。看过了就走，对谁都好。

&esp;&esp;奥尔走进了孤儿院，材料早就送到了，奥尔征用了厨房，在这儿，他能肆无忌惮地使用魔法。冬季索德曼寒冷潮湿的风中，很快被浸透进了炖猪肉的香味，接着烤面包的气味后来居上，当在厨房值日的学生们在厨房门口排队时，一股香甜气味彻底独霸了所有人的鼻子，被那种味道包裹着，风都变得柔软了起来。

&esp;&esp;今天，每个孩子都得到了一个热腾腾的，刚出锅的烤舒芙蕾。

&esp;&esp;“厨房的厨师换了吗？”“不知道。”

&esp;&esp;“今天不是奖励日啊。”“我没看见甜蜜炸鸡的外卖车。”

&esp;&esp;奖励日，是每个月的

&esp;&esp;回忆让奥尔笑了笑，只是笑容太短暂了。

&esp;&esp;现在的奥尔，已经习惯它了，不知不觉间这身红衣甚至已经成为他的，是银底的黑乌鸦。一张宽的皮带，直接扎在腰上，皮带扣也是黑乌鸦。

&esp;&esp;奥尔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将大盖帽扣在了脑袋上，他想起了什么，把帽子稍稍戴歪了一点。

&esp;&esp;第一次穿皇家警察制服的自己，还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现在，他已经长大了。

&esp;&esp;当奥尔穿着这一身天军军装走出房间时，下面一起准备了早饭的六个小家伙看着他怔了一下。甚至丹妮抬手就把餐刀举起来了，明显是防卫的架势，等看清楚了奥尔的脸，丹妮才有点迷惑地放下了餐刀。

&esp;&esp;“先生，您不当警察了吗？”

&esp;&esp;“我还是当的，现在是两边兼职。”皇家警察的总监职务现在还空着，但没有任何一个人多嘴，因为总监的职务向来都是王子或亲王（国王兄弟）担任。国王既然没有任命自己的孙子，她的第二个儿子又正住在精神病院里，这个职务是给谁留着的，那就不言自明了。

&esp;&esp;这本来应该算是弊端，因为官职体系本身的混乱，所以一个官职多人担任，或者一人兼任多种职务都是理所应当的。但这种时候，却方便了奥尔。

&esp;&esp;丹妮的眼睛一亮，但很快她就变得脸色发白：“抱歉，先生，我……我还是自私的，我……我祝愿您能够拥有更大的权力。”

&esp;&esp;她的第一反应是不希望奥尔离开鱼尾区，但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这种想法的可笑，奥尔可是一直在安排人离开索德曼的，鱼尾区对他来说，不是不可替代的。丹妮很害怕，害怕奥尔为此对她失望。

&esp;&esp;奥尔的手放在了她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两下丹妮的头：“无论未来发生什么，鱼尾区都会是我珍视的宝物。”

&esp;&esp;“……先生，您在的地方，才是鱼尾区。”

&esp;&esp;血族和精灵们，对奥尔和丹妮的互动不太能理解，但他们保持了沉默，安静地吃饭——沉睡了两千多年再苏醒，对他们的影响还是很大的，五个孩子在度过了最初的适应期后，都开始了快速抽条。原本丹妮站在他们面前时，双方看起来像是同龄人，现在他们看起来就像是哥哥姐姐们带着妹妹了。

&esp;&esp;语希圕兌—

&esp;&esp;“丹妮，一会儿，你带他们去警局找舒尔顿。你们五个，从今天开始，进入警察预备队。丹妮，你直接跟着舒尔顿，从文员开始做起。”

&esp;&esp;这个决定有些突然，毕竟奥尔之前和谁都没说。不过，他离开是要去练兵的，除非是索德曼发生了什么常人难以解决的特大案件，否则他三个月之内，都会停留在郊外的军营里。总归他们还是需要由警局的人们照顾的，那还不如直接把他们都扔进警局去。

&esp;&esp;“是的，先生。”x6

&esp;&esp;少年们虽然意外，但更多的是惊喜，他们已经掌握了诺顿的语言与书写，常识问题也已经大部分解决，目前正在补异族历史——奥尔没有避着丹妮，孩子们是一块儿由阿尔弗雷德上的课。

&esp;&esp;理智让他们乖乖的，可现实实在是太无聊了，奥尔的决定是两全其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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