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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第2页）

&esp;&esp;最近的一次是苏允白外婆过世的时候。她一连好几天眼眶都是红的，有时候说着点什么事，她情绪一上来，受不住了，就会及时回头，或者是把手放在眼睛上，整个人微微发着抖……

&esp;&esp;这已经是她难得狼狈的时候了。

&esp;&esp;她越来越像霍太太，越来越体面，轻易不会在外人面前失态。

&esp;&esp;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很完美的。

&esp;&esp;即便是跟他提离婚时，她都那么逻辑清晰、条理分明。她站在他面前时，背挺得多直啊，多理直气壮啊！

&esp;&esp;她硬气到从头到尾都没掉一滴泪。跟他提离婚时没掉，从莲山搬走时没掉，他在她们公司那么多人面前为难她时她也没掉……

&esp;&esp;怎么这会儿……

&esp;&esp;不过是唱个歌而已，怎么她一下子就不管不顾了呢？

&esp;&esp;包厢里的音乐声还在继续。

&esp;&esp;苏允白没看任何人，只专注地看着屏幕的方向，似乎全情投入其中。

&esp;&esp;可她的调子已经完全走样了。

&esp;&esp;沙哑、颤抖、崩溃、决堤……

&esp;&esp;她颤颤地睁着眼，被泪水打湿的睫毛拢在一起，黑压压地遮在她眼前，似是在为主人强撑着体面。

&esp;&esp;可它的主人却不要体面了。她总忍不住想眨眼，每眨一下，就有新的眼泪自她眼眶漫出，在她的脸上划开一道亮色的痕迹。

&esp;&esp;不难看，但狼狈。

&esp;&esp;霍启年看着这样的苏允白，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什么滋味都有。

&esp;&esp;苏允白，别唱了。

&esp;&esp;……很难听的。

&esp;&esp;苏允白，你的硬气呢？你的体面呢？

&esp;&esp;你……别哭了。

&esp;&esp;30&esp;&esp;被落下的鞋

&esp;&esp;徐珏之再次见到霍启年，是在近两个小时后。

&esp;&esp;霍启年当时的状态有点奇怪：脸上没任何笑意，可也不像是有火气的样子。应该说，他整个人的情绪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笼罩住了，一眼看不分明，只透着一种别样的肃然。

&esp;&esp;这可真是少见。

&esp;&esp;徐珏之没忍住问道：“怎么？谈得不顺利？”

&esp;&esp;霍启年沉默半晌，摇了摇头。

&esp;&esp;那就是挺顺利的？

&esp;&esp;那他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木讷沉默？

&esp;&esp;徐珏之挠头。

&esp;&esp;霍启年忽然道：“我先回去了。”

&esp;&esp;他走出去几步，又回头，吩咐道：“我来过的事，你别跟你妹妹说。”

&esp;&esp;说完就走了。

&esp;&esp;徐珏之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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