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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节（第1页）

&esp;&esp;霍匪湿漉漉地红了脸：“嗯……”

&esp;&esp;“今儿唱的不错，稳，”宝绽夸他，夸完又抱怨，“你小子长这么高干嘛，我胳膊都举酸……”

&esp;&esp;话没说完，霍匪唰地蹲下去，蹲在他脚边，眼巴巴瞧着他。

&esp;&esp;宝绽一愣，摸了摸他的头，轻轻说了一个字：“来。”

&esp;&esp;他领霍匪下楼，绕着一楼大厅往深处走，最里头一间屋，推门进去，屋中间有一套中式桌椅，上头立着三个红漆牌位，是时老爷子夫妇和邝爷，宝绽去小柜里又抱出一个新漆的木牌，还有一瓶酒，摆在旁边。

&esp;&esp;木牌上是金爱红的名字，“咱俩来的时候，”他说，“把咱妈摆上。”

&esp;&esp;霍匪看着他在桌前的软垫上跪下，咚地一声，磕了个头：“师傅，师娘，邝爷，”然后他叫，“妈……”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霍匪的鼻子酸了。

&esp;&esp;宝绽颤着声，虔敬地告诉他们：“我收徒了。”

&esp;&esp;说着，他转过身，向霍匪伸出手。

&esp;&esp;霍匪提上一口气，到他身边跪下，两个人并肩磕了头，一同干了三杯酒，默默攥住对方的手。

&esp;&esp;宝绽的嗓子是玉，圆润通透，霍匪是金石，沉厚有力，他们俩在一起，就是金子镶在玉上，从今往后，会一起顶起如意洲，让这块百年的牌子光彩夺目。

&esp;&esp;iafriendtotheundertow

&esp;&esp;天蒙蒙亮，汪有诚的电话响，他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4点54分，是代善。

&esp;&esp;“喂……”他接起来。

&esp;&esp;“身边有人吗？”代善问。

&esp;&esp;汪有诚沉默。

&esp;&esp;“要是有人，”代善说，“就不打扰你了。”

&esp;&esp;汪有诚叹了口气：“你说吧。”

&esp;&esp;“萨得利破产了。”

&esp;&esp;汪有诚知道，是做空战国红的高杠杆压垮了它。

&esp;&esp;“你可能不信，”代善笑了，声音听起来格外空旷，“这辈子，我只爱过你一个人。”

&esp;&esp;汪有诚从床上坐起来，电话里有明显的风声：“你在海边吗？”

&esp;&esp;“海边？”代善举起手，迎着风，“没有，我在萨得利。”

&esp;&esp;这么大的风，他只可能在楼顶，萨得利那栋楼有五十七层！

&esp;&esp;“代善，你听我说……”

&esp;&esp;“我爱你。”

&esp;&esp;他可能期望电话这边也回一句“我爱你”，但汪有诚没有：“你待那儿别动，”他下床穿衣服，“你等着我！”

&esp;&esp;他知道代善想见他，代善说这辈子只爱他一个人，汪有诚信，他只是受不了，代善那些滥交，一次又一次的做爱寻欢。

&esp;&esp;“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时那首歌吗？”代善问。

&esp;&esp;汪有诚不记得，十年前的歌，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首。

&esp;&esp;“iafriendtotheundertow，”代善唱起来，那么轻，那么柔软，“itakeyou，idon’tlet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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