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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泽只能去报了一个似乎永远都不可能侦破的案件，寄希望于可恶的小贼哪一天落网供出自己今天做的勾当，警察能将他的手机找回来并还给他。没有手机，他又背不下电话号码，只有亲自去分公司一趟。杜氏生煎的分公司一向正规，正统的写字楼就是标配。因为公司不大，只占据了二楼右手边的小半层。章泽推开门，便感受到一种异常忙碌的景象。工作氛围十分浓厚，办公区的格栅之后所有的员工都在专心工作，章泽扫了一眼抱着文件在公司内来回穿梭忙碌的员工，摘下口罩走向前台：&ldo;你好，汪总经理的办公室在哪里？&rdo;前台因为他的外貌眼神有些惊讶：&ldo;您好，请问有预约吗？&rdo;章泽眉头一挑，点了点头：&ldo;有的。&rdo;&ldo;您叫什么名字？&rdo;&ldo;章泽。&rdo;前台翻了下名册，抬头犹豫地看了章泽一眼：&ldo;没有……算了我再帮您问一下吧，稍等。&rdo;她随后拿起听筒播出内线号码，片刻后轻声道：&ldo;汪秘，您那边帮我查一下汪总的私人预约有没有一个叫做章泽的先生，好吗？&rdo;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小姑娘缩了缩脖子：&ldo;抱歉……麻烦您了……&rdo;&ldo;没有啊……？额……&rdo;小姑娘挂断电话，对章泽点了点头：&ldo;抱歉，汪总的秘书说并没有您的预约。&rdo;秘书？他有给分公司的经理配备秘书名额吗？章泽眉头皱了起来：&ldo;汪总的秘书？跟汪总同姓，是汪总的亲戚吗？&rdo;女孩愣了愣，随即尴尬地笑了笑：&ldo;不好意思，我不知道。&rdo;原本丢了手机心情就很不好，章泽情绪越发糟糕。这个叫做汪永的总经理是他相当看好的一个中层管理，否则章泽也不能直接将四川这一块的市场交给他。谁知道现在直营店都还没开，这人便私下弄了个公司名额之外的秘书，市场营销还做的那么马虎，实在是有负他的信任。一次意外的私下探访竟然就碰上了这样一个真相，他一时不想将自己的来历说出口惹得兵荒马乱：&ldo;再拨个电话，我来说，他会见我的。&rdo;前台姑娘很是犹豫，但见章泽一脸诚恳，她还是照做了，拨通电话后朝着对方轻轻说：&ldo;汪秘，这位叫做章泽的客人要和您说话。&rdo;电话那头的汪秘是个男青年的声音，章泽接过电话时还能听到他在痛骂：&ldo;……你业务能力到底行不行？&rdo;&ldo;喂。&rdo;那边顿了顿，口气改善了一些：&ldo;章先生是吗？我这里真的没有您的预约消息，汪总的私人预约都会告诉我的。我确定您不在他的预约名单上。&rdo;章泽说：&ldo;他现在在办公室？&rdo;&ldo;是的。&rdo;&ldo;那你告诉他我的名字，他自然会出来见我的。&rdo;&ldo;你这人怎么说不通啊？！&rdo;那头的汪秘明显生气了，口气不善起来，&ldo;抱歉，我的职责就是为汪总推掉没有预约的访客。我不能为您通传。&rdo;他说完，半点不客气，不等章泽说话，啪的一声将电话挂了。章泽目瞪口呆，他才想跟对方说自己是总公司老板，对方居然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在机关混了那么多年，这一世走南闯北几载，他也没见过讲话那么不婉转的秘书。哪怕说个汪总不在公司或者在开会的借口也好啊！次奥。章泽汪永正在打电话：&ldo;刘局，这事就麻烦你了。改日有空我一定要请您吃饭。哎，对，行，嗯嗯嗯，好的，您忙工作，再见。&rdo;他挂断电话，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和挂历，心中推算着章泽到底是几号来。最近公司里都在忙几个直营店开业前的准备，他作为分公司的一把手，很多事情都要亲自过目。最近四川本地的很多产品供应商邀约不断，他同时还必须兼顾跟上层领导的业务往来，简直恨不能把一个人掰成两半用。因为原籍就是四川人，在本地他也是混的如鱼得水，这恐怕也是章泽选择将四川市场交给他的一大原因。汪永从一个总公司的中层领导升任分公司的高层领导，工资翻了两倍并实权在握，没什么可不满的。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眶，隐约听到汪小盛拔高了嗓门儿接电话的声音，眉头皱了起来。汪小盛是他的亲侄子，他唯一的亲人。汪家是普通工人阶级，汪永还有个大哥，年轻时家庭困难，家里的两个孩子都爱念书，却勉强只能供得起一个。汪永大哥在中考之后二话不说退了学，进了汪父所在的零件厂工作。退学没多久之后，他就和厂内一个同样辍学的职工子女好上了，早早生下了汪小盛。结果一家人日子过的太苦，汪小盛他妈偷摸跟着厂里一个领导好了，一脚踹掉了丈夫和儿子不见踪影。等到汪永到了能赚钱的时候，他哥早已被积年累月的疲惫拖垮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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