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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第1页）

&esp;&esp;“我哥？”蒋以声还是猜出来了。

&esp;&esp;临春点了点头。

&esp;&esp;蒋以声学着刚才她的动作，把中指放在唇前，试探着问：“这是哥哥的意思？”

&esp;&esp;临春又重复一遍，着重在耳边摆了摆手。

&esp;&esp;严格来说，是男性的意思。

&esp;&esp;她平时不怎么打手语，主要是怕人听不懂嫌麻烦，也防止被人恶意曲解。

&esp;&esp;好在蒋以声没有深究，走到钢琴边顺手把豆浆递给她。

&esp;&esp;又给她？？？

&esp;&esp;临春昨天吃了人家三顿，这次连连摆手，说什么都没有再接。

&esp;&esp;蒋以声眉梢一扬：“不要我扔了。”

&esp;&esp;临春拧着眉头，犹犹豫豫，还是接了过来。

&esp;&esp;蒋以声走到钢琴前坐下，像是在试这架钢琴是否正常，随手弹了一串琶音。

&esp;&esp;他有个小习惯，喜欢按黑键。

&esp;&esp;临春在旁边看着，动动手指，欲言又止。

&esp;&esp;蒋以声把自己的手机解了锁给她：“打出来。”

&esp;&esp;临春把豆浆放在旁边的小桌，双手一起接过来。

&esp;&esp;手机刚解锁，屏幕桌面是一片蓝海。

&esp;&esp;一个个软件在水天相接处排列整齐，她不知道要点哪个。

&esp;&esp;蒋以声手指刚搭上琴键，突然想起什么，又把手机拿了过来：“忘了。”

&esp;&esp;他点开备忘录，又重新递回去。

&esp;&esp;手机也就巴掌大，临春双手捧着，这么一来一回难免和对方有些微的触碰。

&esp;&esp;蒋以声手指很冰，仅仅是一点指尖也能感受的到。

&esp;&esp;和蒋以言不一样。

&esp;&esp;“写啊。”蒋以声看临春发愣，提醒一句。

&esp;&esp;他翻了一页乐谱，尝试着弹了弹新的小节。

&esp;&esp;临春看着少年修长的手指，花了半分钟才接上刚才的思路。

&esp;&esp;【以言哥哥说黑键声音好听。】

&esp;&esp;其实是一句废话，蒋以声看了之后也没做回答。

&esp;&esp;临春又打了一句。

&esp;&esp;【以言哥哥还好吗？】

&esp;&esp;琴音戛然而止，蒋以声的十指微拢，虚虚地搭在琴键上方。

&esp;&esp;静了几秒，他抬眸看着一边的少女，没有和往常一样用口型对话。

&esp;&esp;临春拿着手机，不明白气氛怎么突然就这么凝重。

&esp;&esp;片刻后，蒋以声收回目光。

&esp;&esp;他把手机拿过来，垂眸打了一行字。

&esp;&esp;【他在一个月前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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