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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傅飞白搬来椅子坐在床边,握住魏荣华的手,担心地看着她:“妈,我临走的时候不是跟你说了,要好好照顾自己,你怎么不听?”
魏荣华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暖,听着暖心的话,再看他一双满是心疼的眼,眼泪控制不住流了下来,内心一阵酸涩。
这才是她生的孩子,唯一的孩子,与她血脉相连。
可惜她从前对他忽略太多,反倒对别人的孩子关怀备至。
魏荣华反握住他的手,哭得委屈至极:“飞白,妈妈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你别离开妈妈好不好?”
傅飞白听了心里难受,站起身来轻拍她的肩膀,以为她还在为父亲离世的事伤心。他自己也时常想起父亲,总觉得他没有离开。桃
看着脆弱的母亲,傅飞白说不出拒绝的话:“好,我答应你。”
魏荣华哭得更加伤心,仰起脸,用一副央求的语调说:“妈妈没有跟你开玩笑,你别拍戏了,别待在娱乐圈里了。你回来,进公司学习经商好不好?你爸不在了,你更应该承担起责任。”
傅飞白搭在母亲肩上的手垂了下去,看出她是认真的。
“妈,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傅飞白的态度也认真起来,“您该知道我不是经商那块料,再说,公司有我哥就够了。您是担心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以他的能力,管理一个君山不成问题。”
“你别提他!”
魏荣华变了脸色,她现在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与傅寄忱有关的一切。
傅飞白被吼得表情怔愣,半晌,开口问:“为什么不能提哥?哥去哪儿了,怎么没见到他,还有姐。”桃
他们两个都在北城,按说来医院比他方便,怎么一个两个都不见踪影。
母亲病得这么严重,他们没道理不守在这里。
傅飞白是在第二天早上才知道他的母亲拿刀捅伤了他大哥,整个人如遭雷劈,久久未能回神。
他摇头表示不相信,傅羽泠怀里抱着保温桶,站在医院的走廊上,神情不耐烦:“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说着,她绕开傅飞白就要走,傅飞白往前一步拦住她的去路,不理解地问:“为什么啊?妈为什么会伤害哥……”
傅羽泠当然不可能对他说出真相,沉默了一阵,敷衍道:“你不觉得妈妈精神有些失常吗?说话经常颠三倒四,还总是自言自语。”桃
傅飞白皱着眉毛,想否认又没办法否认。
事实的确如此。
他离开北城去试镜前,母亲就有这样的症状,加之昨晚母亲提了让他退出娱乐圈,进公司学习管理,他就更加确信母亲不太正常了。
“你别拦着我,我还要给哥哥送早饭。”傅羽泠说。
傅飞白让开,转个身跟在她身后,想亲眼确认大哥有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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