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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飞白那天说他父母没吵架,傅建芳是不信的。丧事办完后,她问过保姆,那天傅政鋆是气冲冲从家里出去的。
“没事,给我吧。”傅建芳朝保姆伸出双手,“你要是这么说,我就更得多关心关心大嫂了。她现在这种状况,正是需要旁人开解抚慰,自己待着反倒不是好事。”
保姆听她说得在理,把托盘交到她手上,不放心地说:“有什么情况您再叫我。”怘
“好。”傅建芳露出微笑。
在保姆转身离开后,傅建芳迅速敛起脸上的笑容,端着托盘上到二楼,到魏荣华的卧室外,腾出一只手敲门:“大嫂,我进来了。”
她握住门把,缓缓推开门。
房间里一盏灯也没开,窗帘紧闭,外面的光也透不进来,只余走廊上微弱的灯光照进去一缕,看不清房内全貌。
刚走进去,一股浓重的药味冲进鼻端,傅建芳抚了抚鼻子,眉头微皱。
气得吐血
“大嫂?”姆
傅建芳开了灯,没在床上见到人,地上散乱着一些衣服和用过的药品包装袋。
越往里走,药味越刺鼻,掺杂着不见阳光的腐败味道。傅建芳忍住作呕的冲动,把托盘放到桌上,随即看到桌面有一堆药盒,还有一碗没喝完的中药。
中药和西药混着喝?
傅建芳拿起其中一盒药,是普通的感冒药,又拿起另一个白色的药瓶,看清是安眠药,吃了一惊。
魏荣华的病情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居然要靠吃安眠药才能入睡。
“咔嗒”一声,从身后响起,傅建芳吓了一跳,耸着肩膀扭过头看去。
卫生间的门从里面打开,魏荣华趿拉着拖鞋走出来,身上裹着深灰色的真丝睡袍,前襟随意拢着,腰间的系带很松,露出里头吊带的蕾丝花边。头发蓬乱打结,不知道多久没洗过,面容蜡黄干燥,双眼空洞无神,干裂的嘴唇似念叨着什么。姆
傅建芳心跳突突的,几日不见,魏荣华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
幸亏保姆事先提醒过,不然冷不丁撞见,魂都要被吓没了。
傅建芳定了定神,上前去关心她:“大嫂,听说你没吃东西,我给你送了鸡汤,刚从砂锅里盛出来,你趁热喝一点。”
魏荣华像没看见她这个人,径直从她身旁走过,在乱糟糟的大床上躺下,扯过被子蒙住脑袋,把自己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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