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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何曾见过这番情景,心神漾漾之际突觉东的手探到他的欲望之处,正自不可思议想着自己是不是误会了,那手竟轻轻的抚动起来。「东,你…」握住东的手,锦不想他有任何勉强。「你不想吗?!」特有的淡淡鼻音,低哑着说出时更诱人了。「你在玩火…」眯起的眼里已经载满情欲,锦的手有了自己的意志般挑动着另一具身体的火花。轻轻笑了起来,半反过身去吻住锦的唇,吮咬了一会儿放开他,低低的吐息着:「感觉还不错…」再不说话,再不阻止自己的放纵,扣住东的後脑,锦夺回惯有的主动。东的情欲需求淡薄,纵是每次被锦撩拨得沈沦在欲望海中,也是苦苦压抑,紧咬着唇齿不让自己失控,这次却是全然放开了,任由低低的喘息、薄薄的呻吟流泄而出,听在锦的耳中更是美如天籁。怕弄痛他的伤口,锦小心的调转了姿势,让他跪趴着撑靠着浴缸,扣住了他纤细的腰撞击起来,一连串的吻落在他的颈上、肩上、腰上,与他身体的动作呈现反比似的轻柔。像是承受不住这样的快感也没打算抗拒,东整个头往後仰起,夹杂在呻吟喘息不住低喃的是:「…锦…锦…」这是第一次东在欢爱之际主动喊他的名字,锦的心猛地突跳起来,那一声声或低哑、或呢喃、或嘶喊、或高昂的“锦”,真真悦耳动听,让人感动的想哭,心就像飞了起来,身体更加激狂的摆,带起另一波的喘息呼喊。32半瞌的星眸几乎闭了起来,颊上淡淡的红晕是方才放纵过的丽色,慵懒的情态衬着刚沐浴後的清新水气,这样的东,别有一种诱人风情。侧躺着,一手支着自己的头,一手梳理着东半湿的头发,锦说道:「你好像不一样了。」才一天光景,整个人好像就变了,虽然一向是温和的性子,可藏着的不驯和刻意的对抗却全消失了,还有从来不曾有过的讨好主动。东懒洋洋的撇了嘴,随口回道:「身上多了这麽些伤,自然不一样,现在比以前可难看多了。」知道他是故意岔了话题,锦也不再追问,俯身在他眼角吻了下,随着他的话说道:「哪里难看,我看倒是更漂亮了。」轻轻挑眉瞟了锦一眼,狭长眼里的光芒又更黯了些,不掩倦意的打了呵欠:「男人要漂亮干嘛?!便是拿来当饭吃也未免没本事了些。」「你这算不算得了便宜卖乖啊?!」锦笑了二声:「这话你说来可是一点说服力没有。」「哼哼…」东的眼睛已轻张不开了,嘴里却还是要辩:「你是说我没本事还是说长相吃饭?!」没等到答案便梦周公去了,锦看了好笑,拿胡渣在他脸上蹭蹭,自言自语道:「赞你长得漂亮啊!笨蛋。」「嗯…」不悦的躲着搔扰,边发出细细的抗议声音。像小猫发怒似的可爱声音表情让人更加想玩弄了。锦故意用手指在东脸上画来画去,温柔的眼神随着手指细细巡视过他的五官,不免又低声呢喃:「怎麽就这麽好看得没天理啊…」快睡着的人对这称赞可没一点感谢,蹙紧了眉,眼睛勉力张开一线,又似埋怨又似责难的瞅着锦,平时锐利的眼神打了大大的折扣,没有半点杀伤力不说,反而多了点撒娇情态。嘴里不清不楚的咕哝着:「你扰人睡眠才叫没天理。」「恼了?!」锦笑吟吟的问。逗他实在有趣。瞪了他一眼,东没说话,但竟张口咬了锦堪堪画到唇边的手指。锦吓了一跳但随即被他孩子似的赌气举动给逗得呵呵大笑。没半点节制的笑声自然又惹来一记嗔瞪,原本被轻轻咬着的手指也传来了些痛感。对东这样亲腻的举动,锦心里实在高兴,但也明白再闹下去,这浅眠的人睡意一过就难睡了。了笑,锦轻声说道:「好了,不吵你了,睡吧。」手习惯性的想拍拍他的背,还好及时想到他背上的伤,伸出的手也没收回,落在他的颈上轻轻揉了起来。对於这样的动作倒没多大反感,东好像十分享受似的轻噫了声便沈沈睡去了。这真像只猫了,锦但觉好笑又止不住满心的怜惜。爱上一个人便是这样吗?!眼前明明是个成熟而且绝无半分软弱的男人,但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都觉可爱迷人,明知他对自己没有情爱,但只要有些正面回应便满足开心的不得了。会愈来愈好吧,他们之间会愈来愈好吧…锦乐观的想着,但瞥见他包了绷带的手,心里的不安和疑惑又再浮现。不对,东丕变的态度太让人奇怪。细想前後,在与琴子会面的那段时间是个关键,他们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东的改变所为何来?!这与东的异样伤口又有什麽关系?!锦急切的要去探究原因并解释,却不知道再简单不过的原因只是东自己想开了,因为相叶源无意间的一句话。33「东身上的伤怎麽来的?!」原本望向窗外的脸转了过来,琴子脸上的迷惘挣扎一下收的乾乾净净。对着锦的问话只是笑笑:「锦来看我不问问我的伤倒问起东山先生,真是让人难过啊!」锦拉了椅子坐在琴子身边,温和却意有所指的笑道:「琴子的伤是心里的伤,不是旁人随口问两句就能好的。」琴子的脸色变了变,随後亦是意有所指的问道:「那麽东山先生的伤呢?!他的伤难道是锦问过就能好?!」笑容一下凝在脸上,锦瞳里温和的光芒也森冷起来。琴子给他瞅的混身不自在,清了清喉咙,又道:「锦不是想知道东山先生的伤吗?!是我划的。」「为什麽?!」「我不知道他这麽恨我,要不然不要让他靠近我。」轻轻抚摩着自己的肚子,琴子近似自语的说道:「妈妈好糊涂,差点让旁人伤了你。」「你说东恨你是什麽意思?!」没让琴子岔开话题,锦紧接着问道。抬头看着锦,琴子的笑显得有些柔弱:「他不该恨我吗?!为了那难堪的一夜,为了差点替我枉死…」凄楚的笑愈加扩大加深:「我这种身份的人本来就不值得谁替我这麽做,那样俊雅出尘的人只怕更不能接受吧!」那自怜的楚楚模样,看得锦的心也揪了起来,将她拥在怀里,轻声安慰:「别看轻自己,他也不是那种人…」那人要是对自己有半点在乎,还用别人替他操这麽多的心吗!?头愈加低垂,琴子淡然一笑:「锦织先生真能看穿人心吗?!」见锦还想辩驳什麽,琴子轻摇摇头阻去他的话,絮絮又道:「那日我是想谢谢东山先生,所以请他到别院。或许是生份吧,初时他只是淡淡的笑也不说什麽,後来谈到他对我的帮助时…」琴子突然断了话语,锦感到怀里的身躯簌簌抖了起来,见她莹然大眼满盛的恐惧,锦有了不好的预感。琴子紧握住自己的手,力道深的在她自己白皙手背上留下印痕都不自知,锦轻轻拉开的她的手也不催她。过了一会儿,琴子才又说道:「东山先生突然发起狂来,他…他说恨极了我,都是我,他才要受那种屈辱,我跟他道歉,但是一点用都没有,他…他…说要让我也嚐嚐受尽屈辱的滋味…」琴子话说的含蓄可谁也明白发生什麽事,锦想叫她别再说了,他一点儿也不相信,但看到她眼里的惊惧,不知怎地,话哽在喉咙里怎麽也吐不出来。「他还说…」觑了锦一眼,琴子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脱口说出:「他恨你,他要让你後悔莫及、让你难过心痛…所以伤害我…是最好的法子…」锦的意识一下被抽得空了,东恨他,东恨他…脑子里反反覆覆是这三个字,早知道这样高洁的人忍不下那种肮脏事,可也没料到东竟会恨他恨到如此地,恨到去伤害他根本不忍伤害的人,去做他根本不屑做的事。那麽…今天早上他所有的异样表现也不过是因为…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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