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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第2页）

&esp;&esp;“好好好！”

&esp;&esp;挂了电话，谈靳楚看向顾寻。

&esp;&esp;“现在暂时不打算说是吧？”

&esp;&esp;顾寻又垂着眼，默不作声。

&esp;&esp;“那就把你女朋友叫上来，接受问话。”

&esp;&esp;顾寻猛地抬起头。

&esp;&esp;“怎么，”谈靳楚看了眼手中的塑料袋。

&esp;&esp;语气淡淡：“刚才打电话那个，不是你女朋友吗？”

&esp;&esp;

&esp;&esp;此话一出，顾寻那紧张到有些发紫的下唇就开始哆嗦。

&esp;&esp;他嘴巴张了张，嗫嗫嚅嚅，似乎已经完全丧失了语言组织能力。

&esp;&esp;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是个会杀人、甚至是主动出手伤人的歹徒模样。

&esp;&esp;谈靳楚拎着塑料袋的手背于身后，低下头，看着他。

&esp;&esp;“知道刚刚在楼下发生了什么吗？”

&esp;&esp;想到电话里女孩子哭着说过的话，顾寻咬了咬下唇，神情无比懊恼。

&esp;&esp;“她自己都差点儿受到了伤害，就这还知道关心你的安危。”

&esp;&esp;谈靳楚道：“而你，快要夜里12点，还把人约到这种地方来……”

&esp;&esp;“你，是怎么想的呢？”

&esp;&esp;一声质问砸在了他心间，顾寻失魂落魄地垂着头，沉默了几秒钟之后，终于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esp;&esp;他压抑地低声哭泣着，抬起手，狠狠地一下一下用拳头锤着自己的脑袋。

&esp;&esp;胳膊沾染的血，险些就甩到了面前站着的人那一尘不染的白t恤上。

&esp;&esp;谈靳楚轻飘飘瞥了他一眼，道：“手不许动。”

&esp;&esp;闻言，顾寻那又要往脸上捂的双手颤了颤，便颓唐地垂了下去。

&esp;&esp;谈靳楚走出狭小的厕所隔间，抬了抬下巴，示意面前的那一块儿地砖。

&esp;&esp;“过来，蹲在这儿，”他发号施令，“不用抱头。”

&esp;&esp;话传进顾寻的脑子里，他反应了片刻，才跟个行尸走肉似的照做，拖着双腿，然后在那块儿瓷砖上蹲下。

&esp;&esp;谈靳楚打量着他迟缓而不自然的动作，又道：“站起来。”

&esp;&esp;还没完全蹲下的人，于是又慢吞吞地站起了身。

&esp;&esp;“再蹲。”

&esp;&esp;这一回，顾寻才得以蹲在了一地的水污之中。

&esp;&esp;穿着的那件有些空空荡的衬衣，在他蹲下之后，就紧巴巴地箍在了背上。

&esp;&esp;原本躺在地板沾上的脏水和血浆，这会儿也湿哒哒又黏糊糊地敷住了他的皮肤。

&esp;&esp;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极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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