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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2（第2页）

&esp;&esp;赫敏的脸上彻底失去了血色，哈利平铺直述的口吻使彼时的杀意更加森冷。仅仅是一句话，就让她感到遍体发寒。

&esp;&esp;而她不敢想象，哈利是他口中事实的亲历者。

&esp;&esp;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赫敏。哈利看到她的表情，笑了笑，在知道他的身份以后，我就一直绷着神经，知道早晚会有这个时候他要杀人，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根本没有时间想该怎么做，我完全是本能地挡在他面前。

&esp;&esp;他没杀你。赫敏静默地说。

&esp;&esp;他劝我拿魔杖阻止他。

&esp;&esp;我没有。哈利的目光微微松散下来，没有必要。阿不福思在他手上，无论输赢他都不可能改变主意，更何况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们的关系够脆弱的了，不需要无意义的争斗使它更加恶化。

&esp;&esp;赫敏的眼神变得惧怕，她无法想象哈利做了什么才挽回了阿不福思的命。她害怕那是令人耻辱的，她不想哈利重温一遍。

&esp;&esp;哈利没有给她劝阻的空隙。我恳求他，至少不要在我面前。其实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我能想象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理由但是他答应了。然后，也许阿不福思也察觉到了什么，他提出了那个保密咒，给自己制造了平安回归凤凰社的条件。这就是我拯救他的经过。

&esp;&esp;你能感觉到吗，赫敏？哈利轻声问，并不是我救了阿不福思。而是汤姆放了他。

&esp;&esp;赫敏沉默不语。

&esp;&esp;哈利垂着头，低低地说：那一点点人性，能挽救许多人。

&esp;&esp;赫敏的目光颤动了一下，深吸气道：我明白了，你想牺牲自己换取罪恶的削减。

&esp;&esp;这不是牺牲，赫敏。哈利有点难堪地说，我我本身就喜欢他

&esp;&esp;别想骗我，赫敏忽然严厉地说，你不恨他了吗？过去的事你可以当作没有发生吗？你太善良了，哈利，总是想着别人，唯独忘了你自己的痛！

&esp;&esp;哈利不自觉地握住拳头，胸口闷痛得难以提气。

&esp;&esp;赫敏的气势立马泄得一干二净，后悔不迭地说：抱歉，哈利，我太蠢了，竟然指责你的善良

&esp;&esp;我不是。哈利坚硬地说，我不是善良。也不是牺牲。我想这么做，赫敏，发自内心地。没有人强迫我，没有人要求我。我就是不可救药地自己寻到这条不归路上了。

&esp;&esp;他顿了顿，涩然道：我承认，过去的事我没法忘记。有一部分的我仍然憎恨着他但那些已经不可改变。以后的事，至少还有改变的机会。

&esp;&esp;如果，赫敏幽幽地问，如果他仍然不变呢？

&esp;&esp;她近乎悲痛地在心里问，你要怎么办，哈利？

&esp;&esp;休息室再度陷入可怕的寂静。

&esp;&esp;赫敏的问题直击哈利内心最恐惧的未来。

&esp;&esp;在一切甜蜜和希望的细节里，那道挥之不去的阴影不时窜出来，嘲笑他的异想天开。

&esp;&esp;谁也没想到的是，罗恩打破了令人绝望的死寂。

&esp;&esp;嘿他的声音微微沙哑，透着经历打击的憔悴，阿不福思不是活着回来了吗？你们怎么一点都不高兴？

&esp;&esp;他的话虽然平常，但在这样的气氛里却像点燃了一盏灯。

&esp;&esp;哈利刚想反驳，就被赫敏的轻笑声打断了。

&esp;&esp;这是他今天

&esp;&esp;黑魔法防御术的办公室在二楼，里面的空间完全归属个人，可以随每任教授的喜好布置。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伏地魔没有多做刁难，安安生生地接收了这间办公室。

&esp;&esp;但他没有带斯内普去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径直下楼，去往斯莱特林院长的魔药办公室。

&esp;&esp;斯内普不敢质疑，只能在他脚步微缓的时候，疾步上前解除办公室的门禁，然后侧身让开门。

&esp;&esp;伏地魔不置一词地走进去。

&esp;&esp;魔药教授的办公室真的布满了魔药。

&esp;&esp;一进来就能闻到充斥着整个房间的药味，混杂着清醒剂的甘苦气息，还有一点不明显的烟气。

&esp;&esp;东侧放置着直达天花板的高架子，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浸泡着奇形怪状的魔药原料，靠近实验台的地方有一个稍矮的架子，里面插着许多还在实验的半成品，最低层的柜子里封存着真正做成的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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