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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第2页）

&esp;&esp;“平叛之后，上将确实不大一样了。”凯度谨慎地开口，见雄虫没有表现出不耐，才接着往下说，“我不知该怎么形容，大概是有些焦躁？在某些战略的制定上，一反之前徐徐图之的策略，步调太快。好在我这次回来后，发现许多方针都进行了修改，回归原来的节奏。”

&esp;&esp;说到这里，凯度的语气坚定下来：“不管怎样，我都会遵循上将的决定。”

&esp;&esp;忠诚是军雌最重要的品格，不仅对于自己的雄虫，还是对自己的长官。

&esp;&esp;宁宴不予置评，只是道：“你很信任卡洛斯。”

&esp;&esp;实际上，卡洛斯麾下的士兵，哪个不信任他？但凯度显然是其中最忠诚的追随者。

&esp;&esp;闻言，凯度笑了笑：“没有上将的提拔，我还只是一个在底层挣扎的大头兵，因为攒不够匹配所需的贡献点而早早退役，哪里能走到今天。”

&esp;&esp;宁宴问：“你很早就跟着卡洛斯了吗？”

&esp;&esp;“上将从皇家军校退学后，转入欧泊高等军事学院。当时我与他同级，有幸结识上将后，便一直追随他，直至今日。”

&esp;&esp;说起这些，凯度被打开了话匣子，有些刹不住车。

&esp;&esp;宁宴与卡洛斯相处许久，他只字不提往事，以至于宁宴对俊熙过去的了解仅限于星网上的报道。

&esp;&esp;他心中忽而一动：“卡洛斯为什么要从皇家军校退学？安心等着他的世袭爵位不好吗？”

&esp;&esp;凯度摇头：“说实话，我至今也想不明白，作为哈雷尔的继承虫，上将当初为什么会转而为底层平民军雌谋出路。如果我生在上将的位置，绝对不会有那样的魄力和胆量。”

&esp;&esp;卡洛斯不仅是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上将，还是贵族眼中的反叛者，平民军雌眼中的开拓者。

&esp;&esp;如果没有卡洛斯，

&esp;&esp;宁宴这账一算，直接算到了午餐时间。研究员们三三两两地往外走，难免看见杵在实验室外等待的军雌。

&esp;&esp;最后一名研究员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宁宴仍在专注地盯着光脑屏幕，没有起身的意思。玻璃门外，亚雌向卡洛斯问过礼，犹豫一瞬，又接上一句：“实验室里没有其他虫了，只有宁宴阁下还在工作。”

&esp;&esp;卡洛斯没料到亚雌会主动说这番话，一颔首：“多谢。”

&esp;&esp;研究员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卡洛斯这才走到玻璃门前。

&esp;&esp;宁宴本是打算磨一磨卡洛斯，但一头扎进明细表里就出不来了。他算得认真，连玻璃门开启的动静也没有觉察。

&esp;&esp;卡洛斯在他身侧站定：“宁宁？”

&esp;&esp;闻声，宁宴这才抬头，发觉军雌站在自己面前，周围的座位已经空了。

&esp;&esp;在雄虫开口前，卡洛斯又急忙道：“其他研究员都去用餐了，我可以进来吗？”

&esp;&esp;他显然将宁宴进门前撂下的那句话牢记于心，生怕惹得雄虫不快。

&esp;&esp;宁宴对他的这种觉悟还算满意，伸手一指自己前面的座位：“你坐这儿，还有五分钟。”

&esp;&esp;卡洛斯得到赐座，简直受宠若惊，小心地坐下后，才道：“我不着急，只是您不要饿着自己。”

&esp;&esp;宁宴没应声，敲键盘的速度却不明显地快了一分。

&esp;&esp;实验室内，一时只有细微的敲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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