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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节（第2页）

&esp;&esp;清晰到乔以笙可以看见许哲的睫毛在动。

&esp;&esp;其实她都快不认识许哲了。一来许哲的面部有变化，二来，她的记忆里对许哲原本的长相也逐渐模糊了。

&esp;&esp;陆闯没说话。

&esp;&esp;但许哲主动睁开眼睛了。

&esp;&esp;两只眼睛毫无神采。

&esp;&esp;但很快，许哲的视线从面前的陆闯身上转开，朝单向玻璃的位置歪过脸，眸子里多了点东西。

&esp;&esp;——乔以笙确信，许哲知道她在。

&esp;&esp;淤泥

&esp;&esp;“有一段时间没来看你，今天是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陆闯开门见山，“拿你当枪使，和你合作绑架案的人，我已经揪出来了。”

&esp;&esp;许哲置若罔闻，脑袋仍旧歪着，歪着望向单向玻璃。

&esp;&esp;微眯一下眼，陆闯并未没做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而是问：“怎么？你想出去？”

&esp;&esp;“这辈子你都别想出去了。”陆闯冷笑。

&esp;&esp;许哲的视线缓缓地转回去，看着陆闯。

&esp;&esp;见他似乎有话要说，陆闯戴上手套，将软球暂时从他的嘴巴里挖出来。

&esp;&esp;口水愈发大量地溢出来，溢得许哲满下巴都是，淌到许哲领口的衣服上。

&esp;&esp;虽然每天都有人帮许哲清理卫生，但为了方便，拿许哲当废人一样，给许哲裹的是纸尿裤，让许哲拉撒全在身上，所以屋子里是有异味的，而异味是从许哲散发出来的。

&esp;&esp;可以说，许哲如今就是一个完全没有尊严的人。

&esp;&esp;被陆闯狠狠地踩在了脚底下。

&esp;&esp;“我要见乔以笙。”许哲特别迟钝的样子，口齿十分不利索。

&esp;&esp;他说了三遍，陆闯才听清楚。

&esp;&esp;但陆闯假装听不懂。

&esp;&esp;许哲又说了一句：“你身上有乔以笙的味道，乔以笙在外面。”

&esp;&esp;在外面的乔以笙：“……”

&esp;&esp;真是够了，说得好像她的体味特别重似的。

&esp;&esp;许哲他难道也拥有狗鼻子？

&esp;&esp;而且如果许哲没有撒谎，他的鼻子当真灵到从陆闯身上嗅到了她的气味，就更是一件令人作呕、毛骨悚然的事情了。

&esp;&esp;许哲得有多恨她，才会记住她的气味？

&esp;&esp;乔以笙正忖着，便见陆闯一拳挥上许哲的脸，打得许哲的面黄肌肉瞬间呈现一片红印子，嘴角更是渗出血，和许哲的口水掺和到一起去了。

&esp;&esp;……显然，陆闯也是被“气味”惹怒了。

&esp;&esp;乔以笙连忙让和他一起等在这外面的人进去把陆闯拉出来。

&esp;&esp;陆闯没再动手，将软球用胶带封回许哲的嘴巴里。

&esp;&esp;出来后，陆闯让乔以笙等一等，他先去洗手。

&esp;&esp;乔以笙跟在他身后，打趣道：“我怎么觉得，对当初那起绑架，你其实比我更有心理阴影？需要克服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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