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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3页）

&esp;&esp;男孩咬紧了嘴唇，他像是回忆起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回忆起。

&esp;&esp;商芙也不等他想起来了，直接道：“你嫌它在水箱里哀鸣不止实在太烦，于是踮着脚把船上所有的垃圾都喂给了它，堵死了它的嘴。”

&esp;&esp;“想起来了吗？”

&esp;&esp;“我、我不记得了请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干过这件事！”

&esp;&esp;“记不记得那是你的事情，”商芙站起身俯视着他，“我只相信我看见的。”

&esp;&esp;片晌，小男孩抬起头，他小声低喃：“就算是我，就算是我干的，但我只喂了那么一点点啊，它体积那么大，为什么会因为吃点塑料就死掉，一定不是我的原因，它和您都冤枉我了。”

&esp;&esp;“那你为什么要洗胃呢？一直让那些薯片袋子在你胃里不好吗？”

&esp;&esp;“我、我是人，我消化不了啊。”

&esp;&esp;商芙像是听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微微睁大双眼，男孩在这种漠然又好奇的视线下陡然感到一股寒意。

&esp;&esp;他感觉此时的自己不是作为一个人被审视，而是物品。

&esp;&esp;劣等的物品。

&esp;&esp;商芙面容敷衍地耸了下肩，懒得回话了。

&esp;&esp;她不清楚以前的自己为什么想通过读书让自己像个人，但她现在试图变成人类的原因单纯是为了摆脱符文镇压，为了活命。

&esp;&esp;商芙很清楚自己是厉鬼，在她眼里，人类和鲸鱼本质上没有任何不同，与她不是同类，优先等级都低于自己。

&esp;&esp;听到这儿，直播间里的人全部义愤填膺：

&esp;&esp;【你消化不了？那鲸鱼幼崽消化得了？？】

&esp;&esp;【气死我了，本爱鲸人士气得摔了把椅子。】

&esp;&esp;【望周知，没有一个海洋生物消化得了塑料制品。】

&esp;&esp;【男孩现在漠然的话让我相信商芙通灵师说的是对的。】

&esp;&esp;阿琳娜冷漠地扫了嘉宾一眼，看向商芙，轻声询问道：“那为什么他们没有被惩罚？”

&esp;&esp;他们指的是谁，昭然若揭。

&esp;&esp;商芙解释：“大多数动物被虐杀致死后，怨气并不足以支撑他们成为怨灵。”

&esp;&esp;“可那头蓝鲸母亲被汉森夫妻虐杀它的怨气难道还不够它成为怨灵吗？”

&esp;&esp;“够了，但它做的其他选择。”商芙仰起脸，目光轻巧落在虚空。

&esp;&esp;“什么选择？”

&esp;&esp;“它成为了孩子的守护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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