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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5（第2页）

&esp;&esp;赵岳的抵达，仿佛成为一个分水岭。往前，大周军队虽然有一些战绩，可与之相伴的就是惨重伤亡。陆明煜甚至隐隐觉得，也许那四座城并非真的是被侯杰夺回，而是郑易意识到己方守城艰难，于是有意放弃。

&esp;&esp;但在赵岳去了以后，一切发生逆转。

&esp;&esp;先是又有两座城被夺回。随后，赵岳在前面夺回来的四座城中查到上百奸细。

&esp;&esp;消息传出，侯杰等人惊出一身冷汗。他们最清楚，假若这些奸细没有被发现，而是混迹在百姓当中，自己平日行走城中，与之相对这会酿成怎样的大祸。

&esp;&esp;几人报回的折子里都对赵岳大加赞扬。陆明煜原先还担心这些来自各个派系的武将对彼此不服气，契丹那边还没打过来呢，大周将领们就先一步内讧。如今来看，倒是不必有此烦忧。

&esp;&esp;赵岳相当于他们的救命恩人。对待恩人，哪里能不敬重？

&esp;&esp;陆明煜放松很多，噙着微笑，最后打开赵岳的折子。

&esp;&esp;他细细读过。看到某一点时，眼神发生变化。

&esp;&esp;李如意只见天子看着折中内容，先有怔忡，随后眉尖拢起，手指在折子上的某几行上一次次摩挲过。

&esp;&esp;待到总算将其放下，陆明煜静了良久，终于再拿朱砂写下批复。

&esp;&esp;因这几位将军的奏文都是八百里加急，于是李总管未像从前那样事先打开折子去看。如今，他微感好奇。

&esp;&esp;里面究竟写了什么东西，才会让皇帝有这般反应？

&esp;&esp;不过，也仅止于好奇了。因公务看奏文，是理所应当。因私心去看，便有刺探军机之嫌。

&esp;&esp;李如意压下情绪。一直到又一旬后，再有战报传来，李总管按照惯例整理。看着折子上的内容，他心中终于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答案。

&esp;&esp;赵将军的奏文中反复提起着一个人。在他所说，此人从前不过是一员小兵，是在赵岳由岭南北上时被选进亲卫队里。往后一路，这小兵都在为他出谋划策。后面来到边关，夺取二城、捉拿奸细，里面皆有此人的影子。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这小兵，就没有接连传至长安的喜报。

&esp;&esp;赵岳并非不能容人的将领。短短时间，因功劳显著，那人已经做上都尉。如今一再在战报中提起，意思则是：陛下此前不是担忧武将青黄不接吗？如今不单战事接连有喜，就连下一任镇北大将的苗子，他也给陛下找好了。

&esp;&esp;若只是这样，对天子来说，应该是简简单单的好事。

&esp;&esp;问题在于，被赵岳反复提及的青年，名字里有一个天子非常熟悉的字眼。

&esp;&esp;他叫云归。

&esp;&esp;李如意看到这两个字，心中都要咯噔一下。

&esp;&esp;何况天子。

&esp;&esp;有了这番思绪，今日天子看战报时，李如意颇有心神不宁。

&esp;&esp;他见天子坐在案前，背脊挺直、端正，垂眸快速浏览奏折中的内容。

&esp;&esp;李如意的视线时不时朝天子身上扫过。

&esp;&esp;他见天子一页页看过去。终于，赵将军讲完新的战情，笔墨再度落在那个好苗子身上。

&esp;&esp;李如意咽了口唾沫，屏息静气。

&esp;&esp;而后，他看天子用和从前一样的速度看完那一页，又将其翻过去。

&esp;&esp;李如意一愣。

&esp;&esp;过了许久，天子笑着说了声好，李如意才反应过来。

&esp;&esp;从始至终，皇帝都没对那个名字做出什么多余的反应。

&esp;&esp;原来是他想多。前面皇帝看折子时的不同，大概也是因为看了太久战事胶着的消息。总算有一场胜利，态度难怪不同。

&esp;&esp;至于陆明煜，他是真的高兴。

&esp;&esp;如何不好？短短一旬，竟然又夺回一座城池这速度，近乎比得上去年秋里，契丹来势汹汹，一连攻破北疆十二城时的气势。

&esp;&esp;算算时间，陆明煜的上一轮批复还没发到北疆，新城已经被夺回了。

&esp;&esp;这让天子如何不欣喜。

&esp;&esp;他微微笑着，侧头对李如意讲讲话，说：帮朕记得，要重赏赵岳。哦，还有这个云归。

&esp;&esp;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陆明煜神色如常。

&esp;&esp;这只不过是一个平常的名字，至多存在一些只有很少数人会在意的巧合。

&esp;&esp;虽然战争除去乌苏可汗，云归自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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