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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第2页）

&esp;&esp;他支撑起一个枝繁叶茂的徐家，同样，也是徐家迎来落败时最先倒下的那个。

&esp;&esp;到永耀十二年，陆明煜的外公早已去世，舅舅被一再打压，早就远离朝堂，连维持自家生计都勉强，自然无暇顾及长安城中的外甥。

&esp;&esp;至于陆明煜。他思绪漫无边际地延展，想到记忆里雍容盛妆母后，想到被花丛划破裙摆的妹妹。

&esp;&esp;这是陆明煜万分珍惜的美好回忆。后面的一切还没发生，他最珍视的家人还好好活着。陆嫣带着稚气的嗓音如在耳边，叫他：阿兄

&esp;&esp;陆明煜忍不住微笑。

&esp;&esp;燕云戈看到陆明煜的结案陆明煜晃晃脑袋，把燕云戈的手晃

&esp;&esp;燕云戈想不明白。

&esp;&esp;前一刻，自己与皇帝之间的气氛还正好。后一刻，皇帝又冷下态度，催他快走。

&esp;&esp;他心中郁闷，一时未动。皇帝又笑了声，不是欢喜的样子，说：还真要朕请你了？

&esp;&esp;明显不高兴了。

&esp;&esp;燕云戈想，啊呀，这大约就是传闻中的伴君如伴虎。

&esp;&esp;他倒是不怕，只是不解居多。原先还想多问，再看皇帝，却从天子眼下看到淡淡黛色。

&esp;&esp;再往四侧看。旁边堆着厚厚一叠奏折，想来自己中毒的事情也让皇帝操心许多。

&esp;&esp;燕云戈抿唇，说：那我便回了。陛下也早些安置，莫要操劳太久。

&esp;&esp;语气很真诚，显然情真意切。

&esp;&esp;听得陆明煜五味杂陈，想：我刚才待你态度并不好，你却唉，原来当个坏人也不好受。

&esp;&esp;两边分开，屋中没了燕云戈的影子。

&esp;&esp;陆明煜还在出神，又想：永和殿的一应布置，都是按照将军府中少将军住所操办的。前面真没想到，我竟然对那地方记得颇熟。

&esp;&esp;第二日，朝上气氛略有不同。

&esp;&esp;大约是太贵妃终于和自家兄长透露了燕云戈已死的消息，属于燕家的势力私下已经通了有无。

&esp;&esp;已经很少亲自上朝的老将军又出现了。穿着先帝所赐的金家，满带仇恨与愤懑，冷冷看着一旁的文官们。

&esp;&esp;在他身后，几个从燕家军里出来的将领与老将军同仇敌忾，一同怒视那些曾经与二皇子、四皇子有所牵扯的官员。

&esp;&esp;等李如意宣布完有事起奏，一个将领率先发难，出列拱手道：陛下！距离抚远少将军于宫中中毒已经过了近二十日，如今将军究竟如何，欲行刺陛下的又是何人，总该已经查出什么！

&esp;&esp;陆明煜抬眼，认出此人姓郑。

&esp;&esp;他把自己关在家里那些年，对朝堂上的人物并不熟悉。后来出去办差，也不走武将的关系。要说对这群人的了解，还是从燕云戈那儿来的。

&esp;&esp;燕云戈说过，郑恭是他要叫叔叔的人。早年是读书人出身，后来在长安城中得罪了人，被发配边疆。此人心性也真是坚韧强大，竟然从小兵做起，慢慢成了伍长什长，然后是队率、屯长。就这么一路升上去，又因机敏果敢，着实打了几场胜仗，有了今天的位置，算是燕正源麾下难得以心思细腻著称的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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