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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秦戈问：“你……是不是想上厕所？”

&esp;&esp;陈栖叶被说中了，抬头看盐水瓶，里面的液体还剩小半瓶，逞强道：“我不着急。”

&esp;&esp;秦戈懒得废话取下盐水瓶高举：“走吧。”

&esp;&esp;“都是男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秦戈摸清套路了，知道跟陈栖叶相处就不能好言慢语，必须不耐烦地催促，不然他能跟自己客套到天亮，陈栖叶果然不再磨蹭，跟着秦戈出门去旁边的卫生间。

&esp;&esp;现在正是夜自修，卫生间里空无一人，陈栖叶不好意思当着别人的面解手，秦戈就把盐水瓶挂上衣帽钩，出隔间等待。一分钟后隔间里传来冲水声，陈栖叶开门，说：“好了。”

&esp;&esp;秦戈并没有在陈栖叶脸上看到舒缓和放松：“真的好了？”

&esp;&esp;“这能有什么真的假——”

&esp;&esp;秦戈手指一撩陈栖叶校服下摆露出裤腰，应该穿腰带的地方系着一条起毛的棉绳，绳头不小心打结，靠一只手解不开。

&esp;&esp;陈栖叶瞥开眼，奈何隔间太逼仄，两人的目光最终还是对上了，他再看向别处，那意思里就有了默许的意味。

&esp;&esp;秦戈上前一小步，手伸进陈栖叶的衣摆下，手指时不时会蹭过陈栖叶的小腹。

&esp;&esp;他解开那个结头，随口评价了句：“你腰好细。”

&esp;&esp;秦戈点到为止，没再碰陈栖叶的裤拉链，退出隔间关上门。陈栖叶用手捏肚子上抓不起来的肉，好像对自己的身体很陌生，他不止一次听别人说自己瘦不长肉，秦戈却是投喂

&esp;&esp;陈栖叶回教室上课，等老师离开后才从书桌里掏出那杯冰块全化了的奶茶。

&esp;&esp;那其实不是奶茶，而是一杯叫“芝士莓莓”的夏日特饮。原本浮在上方的芝士已经与草莓汁融合，芋头色的小芋圆突兀地躺着杯底。

&esp;&esp;陈栖叶转动杯身看到标签，那上面还写着买家的备注：加两份芋圆，不要单独包装，加进去，没错，是的你没看错，加进去！

&esp;&esp;陈栖叶能想象秦戈反复强调说这句话的样子，没忍住笑了一下，没离开座位的同桌左泽文稀奇道：“厉害啊，你这么快就知道该怎么跟外卖员碰头了？也不怕被老师抓住。”

&esp;&esp;陈栖叶心虚地把茶饮塞回桌子里，仓促点头的样子反而露馅了。

&esp;&esp;左泽文一猜一个准：“这奶茶不是你自己订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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