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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顾饶星海摇头拒绝，他给饶星海灌下了一杯水。

&esp;&esp;“再说一次，你是怎么来到远星社的？”聂采轻声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esp;&esp;“目的……我不知道……”饶星海的声音极端虚弱，他知道自己手心已经抠出了血，但他仍要把指甲按进伤口里，抵御住那种轻飘飘的倾诉欲，“关黎……她跟我搭话，然后，地铁……地铁……你问我，租房子，你说，你认识……我妈妈……”

&esp;&esp;黑熊化为烟气潜回聂采的身体，他心满意足，放开饶星海。

&esp;&esp;灯光终于熄灭，饶星海连连大口喘气，紧紧攥着手掌，把疼痛和血迹隐藏起来。

&esp;&esp;窗帘拉开后，室外日光立刻涌入，饶星海的心脏不停惊跳，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仍旧未能平息。

&esp;&esp;他感觉自己是虚弱的，像浮在水面上，并且永远漂浮，无法靠岸。柳玉山来探望他，安慰他，说这是恶意（2）

&esp;&esp;来见饶星海之前，柳玉山一直呆在聂采的房间里。

&esp;&esp;“他很可疑。”聂采说。

&esp;&esp;“但是他也很有用。”柳玉山接话，“他是我们拥有的最优秀的一个样本，是你最好的作品。”

&esp;&esp;聂采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茫然，反问：“你真的这样认为？”

&esp;&esp;“我从不怀疑你的任何决定，你总是正确的。”柳玉山把一个注射器放进他的腰包里，拉好链子，“进化剂没有问题，你继续保管，合适的时候再让饶星海使用。按照我们的计划，至少要等到他跟某个人生下第二代新型人类，对吧？”

&esp;&esp;“……向哲死了。”聂采搓动手指，罕见的不安溢满了他的眼睛，“进化剂会导致死亡，至少在我们弄清楚它会产生什么后果之前，我认为不能再使用。”

&esp;&esp;“那只是一次不幸的意外。”柳玉山说，“我以为这已经是我们的共识。”

&esp;&esp;“饶星海很珍贵，无论如何，我不希望冒险。”

&esp;&esp;柳玉山盯着他，很快转移了话题：“看来你已经相信他了。”

&esp;&esp;“……我使用了药物，但他说的话没有纰漏。”聂采说，“也许那确实都是真话，是我多虑了。既然决定使用他，还是得信任他。”

&esp;&esp;黑猫趴在书桌上，金色的瞳仁仿佛两颗幽深宝石。柳玉山抚摸黑猫的背脊，笑道：“你在怀疑自己？”

&esp;&esp;聂采眼中滚过一道怒气：“我从不怀疑自己。”

&esp;&esp;“我相信你。”柳玉山说，“我也相信我的直觉。虽然原本觉得他不对劲，但相处这么些天下来，我认为饶星海很正常，没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他跟关黎、小罗那些人不一样，他不是从小在远星社长大的。你不能苛求他的性情完全符合你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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