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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凌鹿浑身一僵，脸红到了耳朵根。低头嗫嚅道：“对不起。”

&esp;&esp;严柯也有些不好意思：“没事，我不是怪你，我就是怕别人误会。你知道我现在……名声不好。”

&esp;&esp;凌鹿愣住，胸腔猛然被酸楚填满。

&esp;&esp;严柯自己扶着墙走出了诊室。门一开，等候多时的病人迅速围了上来。严柯本能地瑟缩一下，正在思考该怎么向病人解释。此时凌鹿清朗的声音忽然穿透人群。

&esp;&esp;“大家让一让！严医生吐血了，现在要去急诊看病！门诊暂停！”

&esp;&esp;病人们都露出惊讶神色，严柯愣愣地回头，只见凌鹿追上来，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并用身体为他挡开人群。

&esp;&esp;小鹿掌心的温度隔着白大褂传来。温暖的，年轻的，充满生命力的热度。

&esp;&esp;严柯被他保护着向前，突然感觉到强烈的安心。

&esp;&esp;就像吃了药一样。令人依恋的安心。

&esp;&esp;与此同时，b市。

&esp;&esp;虽然b市与a市在地理上接壤，但两者分属不同的省份。和繁华的a市比起来，b市直是穷乡僻壤。这一点从交通上就可以显而易见。

&esp;&esp;马路上尘土飞扬，颠簸不平。坐在后座的张行端早已失去耐心，烦躁地问司机：“还有多久才到？”

&esp;&esp;司机瞄了一了，大概二十分钟。”

&esp;&esp;张行端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望向窗外。窗外是大片田地，此时本应该是收获的季节，田野却只有杂草和砖块。荒废破败，毫无景致可言。

&esp;&esp;张行端有些后悔，正想闭目养神，余光忽然瞥见几个人影。

&esp;&esp;“停车。”

&esp;&esp;黑色辉腾在田埂边停下。（注）

&esp;&esp;车窗缓缓降落，张行端眯起眼，看清不远处的空地上，几个年轻人正围成一圈，踢打一名跪在地上的少年。

&esp;&esp;少年身穿校服，抱头蜷缩着。施暴者里也有一个穿着相同校服的女孩子，却拿着手机正在录像，并笑得花枝乱颤。

&esp;&esp;校园霸凌？

&esp;&esp;张行端顿时失去兴趣。正想让司机开车，忽然想到今天这一整天都在路上，实在无聊透顶。于是拍拍司机的椅背，吩咐道：“去救他。”

&esp;&esp;司机立刻下车，快步来到那群人面前。

&esp;&esp;张行端坐在车里，托着下巴看司机与那群人交涉。交涉不成动起手来，身为退伍军人的司机很快将所有人放倒了。

&esp;&esp;司机像拎小鸡似的把少年拎回来，张行端此时才发现，少年身上所穿的校服，正是他要去的那所中学。

&esp;&esp;余程的母校。

&esp;&esp;张行端忍不住笑出声，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让他非常愉悦。因此他推开车门，温柔地对少年说：“他们挨了揍一定不会放过你。你要不要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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