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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第3页）

&esp;&esp;王关凑近看了一眼，是白离的闹钟。

&esp;&esp;上面写着起床上班啦~

&esp;&esp;王关：

&esp;&esp;王关心口疼。

&esp;&esp;一只手伸出来，胡乱扑腾着抓住手机，按灭闹钟。回手又抱住抱枕，另一手揉揉眼睛，拍拍脸，修长的双腿从沙发上放下来，有些僵硬地动了动。

&esp;&esp;白离坐起身来，靠着沙发背，眼睛又闭上了，约莫一分钟后重新睁开。

&esp;&esp;王关：彻底清醒了？

&esp;&esp;白离抱着枕头，半响才说话，还有些困。

&esp;&esp;王关深吸一口气，瘫进椅子里，那也不要睡了，问你两件事，认真回答。

&esp;&esp;嗯？是策划预算没批下来？白离问，话语里丝毫不见意外。

&esp;&esp;和公司五年的合约，如今已经是第三年。虽然每天困得只想睡觉，但白离仍然在有限的清醒时间里，熟知了预算部门那位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esp;&esp;白离刚进公司的时候，艺人部给他分配的经纪人是一位初出茅庐的小姑娘。

&esp;&esp;小姑娘很有斗志，也很认真负责通宵写策划，计划单曲，邀请编曲和词作老师替白离写词。

&esp;&esp;想起旧人，白离沉默着，只微微叹息了一声。

&esp;&esp;那个时候，他还没陷入成年期的困乏里。每日穿梭在学校和公司，配合小姑娘的工作，自己也十分努力。

&esp;&esp;但是单曲策划递交到预算部，很快就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esp;&esp;那之后不久，白离的身体发育就到了爸妈早先估算过的成年期。时时都很困，每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闭上眼睛继续睡。

&esp;&esp;清醒时候的精力实在有限，勉强撑着完成学校学习任务，再顾不上公司这边。

&esp;&esp;经纪人和艺人即是从属关系，又是合作关系。

&esp;&esp;为此，小姑娘来找过他很多次，每次都失望而归。再之后就彻底不管他了。

&esp;&esp;他出道三年，微博粉丝到现在都只有两万。这样的数据，铁公鸡只要稍微查一查，就绝对不会在策划方案上签字。

&esp;&esp;主管同意签字。王关十分得意，拿到预算，就意味着这次策划成功了10，不对，1更合理。

&esp;&esp;生日直播的时候，白离只要能清醒地度过两个小时，最后的99才算完成。

&esp;&esp;白离坐直身子，比起后面那一长串，铁公鸡同意预算，才是让他最意外的，预算部换人了？

&esp;&esp;那倒没有，只是有个小条件。王关被从兴奋中拉回来，轻咳一声，小白啊，今天晚上我陪你请朱经理吃饭，美食当前，你可千万不能睡过去。

&esp;&esp;这个条件不过分，只是单纯地请客吃饭，以白离的外在条件和歌唱实力，拿下预算妥妥的。

&esp;&esp;想着想着，王关似乎已经看到了白离站在鸟巢巨大的舞台上，闪闪发光。

&esp;&esp;朱公鸡一脸刻薄，说话又毒又难听，他没王关的好心情，未必能拿到预算，只会让某人白吃白喝。

&esp;&esp;公司的练习生、不出名的艺人那么多，这种事也不是只发生过一次两次。

&esp;&esp;白离靠着沙发，抬起手指头，一个一个数。

&esp;&esp;王关不解：你在干什么？

&esp;&esp;白离：数数我今天清醒了几个小时了。

&esp;&esp;王关就看着白离的手指头竖起一个、两个五个，第二只手也竖起来一个，心下迅速估算一场饭局需要多长时间，算了算了，这是你事业的重要起步，不能开个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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