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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诸事安排得差不多,也就到了上火车的前一天了。宣怀风想着这最后一天,还有一件要紧事,如果不办,心里是会不安的。便一早起来就叫了车,吩咐去白云飞的装裱店。到了店外下车,未进门,就听见里面传出女子清脆的笑声来,倒不似白云飞的妹妹。宣怀风走进去一看,原来店里已有两位打扮艳丽的女客,正是从前和白云飞同行的玉柳花和福兰芝。她们正围在一张木桌子旁,看白云飞在画什么,见身后有响动,转身一看是宣怀风,玉柳花就笑道,“宣副官,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缘?上一次来就遇上了。这一次,又可巧遇上。”福兰芝在她身边,用手肘轻轻地碰她一下,低声说,“你就这样说话不提防。人家是什么人,倒和你有缘?”玉柳花对她笑道,“你别往心里去,不过是说笑。这一位宣副官脾气顶好,虽是上流人,倒不会瞧不起人。”宣怀风被她们打趣得脸红,不知怎么答话,只好朝她们微笑一下。走到桌旁,探头往纸上一看,原来白云飞正画的一幅嫦娥奔月图,竟是极有雅韵。宣怀风笑赞道,“白老板,你真是深藏不露,我还不知道你有这本领。”白云飞拿着沾得饱饱的毛笔,正在纸上举重若轻地画嫦娥飘飞的衣袂,嘴上说,“怠慢了,等我画完这一笔,再给你奉茶。”一会画好,搁了笔,才吐出一口气。又请宣怀风和两位女客在椅子上坐了,亲斟出热茶来待客。玉柳花和福兰芝接了茶,道了谢,都把茶搁在小茶几上,只顾着看白云飞刚画好的画。宣怀风捧着茶问,“今天怎么忽然起了雅兴?”白云飞指指正看画的两位,“是我不好,漏了口风,说自己能画两笔,让她们听见了,非逼着我献丑。”玉柳花回过头来,“白老板,你这画可比市面上那些卖画的强了十倍去。先和你打个招呼,这张嫦娥奔月,我是看中了。我要买回去,挂在客厅里,你可不能开我大价。”白云飞说,“玉老板要提买卖价钱,就是瞧不起人了。这一幅画,本来就是送给玉老板,恭贺乔迁之喜的。你要赏脸,就请收下。”玉柳花欢喜道,“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们买了新房子?”白云飞答说,“两位现在是大红人,小报上常常刊登你们的消息,前几天恍惚在哪一版上看见了一句。”福兰芝这时,也把脸偏了偏,小声道,“这些小报记者,真是烦人。”玉柳花对福兰芝柔和地说,“忍耐些吧,他们就吃这一行饭。何况唱戏的营生,要是没人报道,那才是悲哀呢。”又笑着问白云飞,“白老板,可别说只有你消息灵通,我也是顺风耳。听说你遇上一个神医,嗓子大好了。要不要回来做我们的同行呢?”白云飞还未说话,福兰芝已微嗔了玉柳花一眼,“人家现在可是有店铺的大老板,谁稀罕再登台?你可不是说笑吗?”白云飞也笑道,“老了,老了。那碗饭,我是再没本事吃了。”玉柳花说,“这是谦逊的话,你的本事,我还不知道吗?不过我也知道,你如今金盆洗手,是不肯再粉墨登场了。可惜,可惜。”福兰芝又插进来问,“白老板上岸,是应当恭贺的,怎么你倒说起可惜来?”玉柳花说,“他若回来,准把绿芙蓉在天音园的压轴给抢了。我是可惜,瞧不见那女人被人抢了压轴大戏的哭丧脸。”宣怀风本来在一旁静静啜茶,不在意他们说话,忽然听见绿芙蓉三字,心里却微微一动。白云飞和年家走得近,是知道这桩公案的,打量玉柳花神色,应是并不知道内情,纯为无心之言罢了,便笑着岔开,“玉老板如今也是明玉堂的大压轴,春风得意,还理会别人干什么?倒是我说,这乔迁之喜,是不是该摆一桌酒把朋友们请一请?”玉柳花忙道,“那是自然的。头一个帖子就下给白老板,你接不接呢?”白云飞说,“这话奇怪,我为什么不接?”玉柳花抿唇笑道,“我们如今也算熟人,我才大着胆子说一句实话,你别生气。我们同行里,一向公推你是最高傲的。”白云飞说,“这话可有些不公道了。我自问是个和善的人,不曾给过谁脸色看。”玉柳花说,“正是这个叫人嘀咕。都说你面上看着和善,若真要接近,那可比登天还难。你是等闲不和人真正亲近的。我说的有错没错?”这番话,说得白云飞只是微笑。和玉柳花比起来,福兰芝话少多了,就算说话,也常常只是接着玉柳花一句半句。她倒心很细,瞅着宣怀风不怎么说话,又不走,大概是有话要和白云飞单独谈,坐了片刻,便扯扯玉柳花的袖子说,“哎,还要去看家具呢,我们走吧。”玉柳花看她眼睛往宣怀风处一扫,已明其意,就站起来告辞。白云飞说,“这嫦娥奔月图先留着,我装裱好了再送到府上。”玉柳花和福兰芝忙道了多谢。白云飞把两位女客送到门外,不一会走了回来,才对宣怀风笑道,“如今清净了。我看你这模样,是不是有什么话,不好当着她们说?”一边问,一边为宣怀风添了热茶,在宣怀风隔壁的椅子上坐下。宣怀风笑得有些赧然,“有一件事,只怕是要麻烦你。”白云飞问,“你最近到外地去,要我照看年太太?只管放心,这是做朋友分内的事。我一定常常去看,若年太太有什么吩咐,自然也会传递消息。”宣怀风微愕,“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外地?”白云飞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微笑。宣怀风明白过来,“是总长已说过什么了吗?”白云飞也不瞒他,坦诚说,“白总长办事,一向是很细心的。蒙他信任,也向我交代了两句。”宣怀风把头缓缓点了点,垂眼想了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卷钞票。那钞票卷成一卷,用一根缠着细线的皮筋捆着,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宣怀风把那卷钞票轻轻放到茶几上,“我姐夫被海关辞了,家里生计大概要出点问题。他那为人,我也不理会,就怕姐姐受了委屈。这是我新领的薪水,请你拿着,只是帮衬的时候,别漏出口风是我给的。”白云飞笑道,“你也糊涂了。白总长既然发了话,他还能不留下钱?”宣怀风叹道,“到底有些不同,还是请你收着。其实我也知道,钱多钱少无妨,但以姐姐的脾气,要让她肯使我的钱,如今是不容易了。”白云飞听了,也不禁叹了一声,便把茶几上的钞票收了起来,劝慰他道,“凡事都该往宽处想,你好歹还有一个亲姐姐,她再骂你恨你,你还能盼着将来见面和好。换在我身上,若有这么一个能管束自己的亲人在,要我拿眼珠子去换,我也是愿意的。所以你说,有什么过不去呢?”宣怀风默默听着,只是苦笑,“我就盼着将来吧。”白云飞知道这是他一块心病,略说一句就打住了,换过话题,只谈些外省的有趣风物。他为人清高,可其实是善谈的,因为是大家子出身,从小受着最好的教养,谈吐优雅,很有一种不知不觉中令人轻松的本事。宣怀风被他的话吸引了去,心里愁烦消解了七八分,脸上也渐露出点笑容来。两人谈到饮食,宣怀风忽想起从前白雪岚所发表的菜系论,顺嘴讲了出来。白云飞抚掌笑道,“白总长果然妙语。山东菜那味道,比喻成豪气冲天,顶天立地的大汉,那是再确切不过。你这番过去,这大汉的滋味,无论如何要好好品一品。”宣怀风听多了白雪岚的邪言邪语,以为白云飞这话也是语带双关,抬眸往白云飞脸上一瞧,他神色间又很自然,心忖大概是自己多心。虽如此,可心中这样一番想来,脸上已一阵发热,便不好意思再坐,胡乱应付两句,起身告辞。白云飞亲送他到门外,看着他,嘴唇动了动,竟似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宣怀风好奇道,“你我之间,难道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吗?”白云飞说,“我前两日,刚去探过舅舅他们。恰好遇到你那戒毒院门口,有人抬着尸体来哭,闹得很不像话,围观的人也有许多。这事你知道吗?”宣怀风点点头说,“知道的。我当时不在场,是事后承平和我说的。一个病人已经戒了,允许他的家属来接他出院。可他出去之后又再抽起海洛因来,吃的量太大,就吃死了。家属以为他是戒毒戒出的毛病,所以到戒毒院来闹,后来是总长开了口,让警察厅派人来才清了场。”白云飞释然道,“原来如此。我还疑惑这戒毒是有危险的。人也太不争气,好不容易戒了,为什么还要再吃呢?白白送了性命。”宣怀风叹道,“毒瘾可戒,心瘾难除。要是人人都能管得住自己心里那点欲望,这世界也就太平了。你是担心令舅夫妇?不必的。我已经再三叮嘱承平,好好照看他们,饮食吃住绝不比家里差一点。等他们实实在在戒断了,才开单子让他们离开。不然,回来又复吸,还不是害了你。对了,你瞧令舅他们,觉得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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