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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秦有点无赖地捞着她的腰,谄媚道:“大人,大人,您就收了小的吧。”他可怜兮兮地瞅着她,“小的很多变而且耐用的。”
多变还耐用,你当你是瑞士军刀啊!她捏着他的鼻子,贫嘴。
“叶大人,你要不收,我就不算转正呐。不转正,我怎么找机会去见丈母娘呢?”庄秦涎着笑脸,狗腿状地讨好。
叶林惊讶道:“你的小心思也动得太快了吧,还要见丈母娘?”狼子野心,不可不防。
庄秦哄她,丈母娘晚点见没关系,好歹你先帮我转正吧,转正吧。你看我工资卡都交您了,还要我掏什么出来?
叶林作势打了他一下,却被他顺势拉入怀中,紧紧地拥着。他的下巴在她头上轻轻地蹭着,一下又一下。一股柔情蜜意在她心里慢慢地漾开来,甜融融的。像是看着洁白的砂糖融化在浮着白色小泡沫的牛奶里,又像是躺在暖烘烘的太阳晒好的软厚被子里,闻着那股味道,觉着无比满足。
简单的幸福。
她想到了这几个字。
从交往到现在,他们之间的小插曲不断,也不是没有吵过架闹过脾气。他们和普通的情侣一样品尝着恋爱的甜涩,分享着生活中的点滴。他有时像个孩子一样任性,她有时像老师一样严厉,多是他服从管教。偶尔也有学生难得的一两次反抗,但很快学生就知错能改,乖乖地挨完教鞭回来上课了。
叶大人好幸福啊,专情先生太专情了。
办公室的妞儿们都这么说。
多好啊,比起那只生犬一样的蕃茄王子。
比起阴冷倒三角型t裤脸狐狸医生。
叶大人最幸福了。
天天被她们洗脑,她都不知道自己抓牢的是不是世上最后一只纯良男性。某次她质疑地问他:“你真有这么好吗?”
他沉吟半晌,谦虚道,“其实我只是一个正常的路人。但是明显她们对比的对象,不正常的居多。”
事实胜地雄辩,在铁一般的事实前,她默默然。
周子昂是她心里的一根刺,一根她到现在也动不了,拔不起的刺。
庄秦从来没有问过她关于周子昂的事,她也不刻意去提,一提起,她就仿佛听到心底裂帛一样的声音,声声撕心。她知道自己是个笨蛋,也是个口不对心的混账。放任着内心那个腐烂的角落依旧侵蚀腐败,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她封死了对周子昂的爱,让那种情感成为了一种毒。她消灭不了,也消化不掉,更解不了毒。她说服自己说,这份爱从停止的时候就已经死亡了,停止了。
可是不面对并不代表不存在,闭上眼扭头不看不听,只是一种自欺欺人。
他也不是不知道周子昂,他见过他。妞儿们和他七嘴八舌地提过,虽然她们知道的也只是一鳞半爪。相信他也是有疑虑的,但在那天之后,他从来没有提过。
怀着这样的忐忑,她和他走过了这一年。
过年时,他拜访了他的父母,哄得两个老人心花怒放,连连追着她问婚期。
快了,快了,他代她回答,也不管她在桌下踢得他小腿青紫。
母亲看他们这样,一边眯着眼笑,一边给他挟菜,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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