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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第2页）

&esp;&esp;同时，鹤遂摸到她背上嶙峋的骨头，每一块都硬得咯手。

&esp;&esp;瘦到让他吃惊的程度。

&esp;&esp;一连串的细节在鹤遂的脑子里串联起来——在医院时，宋敏桃给周念买早餐，周念吃鸡蛋吃得很勉强，像和鸡蛋有仇；上次周念来家中，他给她拿了青团和牛奶，她也是百般推辞，说什么都不肯吃；再就是今天，如此瘦的她胃里居然能吐出这么东西。

&esp;&esp;他知道了。

&esp;&esp;他全部都搞明白了。

&esp;&esp;那天在鹤遂房间的厕所里，从头到尾都弥漫着一种诡谲的沉默，除开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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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上次来鹤遂家的时候，院中那颗杏子树已经有成熟的趋势，这次来，树上累累坠着的全是熟透的杏子。

&esp;&esp;鹤遂正扛着张矮桌从堂屋走出来，给周念放画具用。周念则安静地站在杏树底下等着，仰头看着其中一颗饱满的杏子发呆。

&esp;&esp;“想吃？”鹤遂注意到周念的目光，放下桌子后，随后拿起靠在树身上的一根长竹竿，“打点下来。”

&esp;&esp;周念回过神，视线落在鹤遂的脸上，轻声说：“没有，我只是在想。”

&esp;&esp;“想啥？”

&esp;&esp;“想你。”

&esp;&esp;“？”

&esp;&esp;鹤遂刚举起来的竹竿瞬间落地，他握着竹竿，懒懒站着，好整以暇地望着周念：“想我？”

&esp;&esp;周念抿抿唇，温吞道：“我在想，你怎么都不问我为什么会这样。”

&esp;&esp;窥私欲这种东西，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点。

&esp;&esp;可是鹤遂从发现她的秘密后，一句话都没有问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常的样子，还是那副万事不挂心的慵懒样，好像知不知道她的秘密，对于他来说，都没什么影响。

&esp;&esp;“有什么好问的？”竹竿顶部绑着铁叉子，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固定铁叉子的橡胶，“万一把你问哭了，我还得哄你。”

&esp;&esp;“……”

&esp;&esp;周念顿一秒，没好气地说：“我有那么容易哭吗。”

&esp;&esp;鹤遂轻扯薄唇：“确实不容易哭，只不过我口气重点就能把你吓红眼而已。”

&esp;&esp;他是懂冷嘲热讽的。

&esp;&esp;周念浅白了他一眼，不搭理他，在小凳子上坐下，翻开速写本。

&esp;&esp;拿了只铅笔出来画素描。

&esp;&esp;鹤遂仰着头，举着竹竿去打树上的杏子，枝叶被打得簌簌作响。

&esp;&esp;周念在速写本上勾出他的身形轮廓，铅笔沙沙轻响。

&esp;&esp;岁月在此刻静好。

&esp;&esp;一个澄黄杏子砸在周念的速写本上，惊得她笔尖一滑，在画纸上拉出一道扭曲的线。她不满地轻声嚷道：“鹤遂，你别打我这边的行不行？”

&esp;&esp;鹤遂站在满地七零八落的杏子中间，单眼皮的眼锋在阳光下很柔和，他故意要惹她生气般，欠揍地笑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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