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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第2页）

&esp;&esp;“我也不知道，不过总有什么让他不放心的地方，他才会去那里。”

&esp;&esp;“不管什么事，至少也该跟我们讲一声。”

&esp;&esp;“也许是事出突然，来不及跟我们讲。”

&esp;&esp;“那章美呢？”

&esp;&esp;“恐怕也有他的原因。”

&esp;&esp;“什么原因这么要紧？连殿试都能不顾？”

&esp;&esp;“自然是比殿试更重的事。”

&esp;&esp;“什么事能重过殿试？”

&esp;&esp;“我也想不明白。”

&esp;&esp;众人又陷入沉默。

&esp;&esp;良久，简庄才正声道：“郎繁已死，官府正在追查，我们暂时也做不了什么。眼下章美下落更要紧，我们分头都去尽力找一找。凡他认识的人，都去问一问。”

&esp;&esp;江渡年问道：“那个人呢？”

&esp;&esp;简庄沉吟了片刻：“该做的我们已做了，天不从人愿，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且随他去吧。”

&esp;&esp;赵不尤正独自在书房中思忖案情，忽听到院外敲门声。

&esp;&esp;墨儿跑出去开了门：“顾大哥？这么晚了……”

&esp;&esp;“你哥哥睡了？”顾震的声音。

&esp;&esp;“还没有——”

&esp;&esp;赵不尤忙擎着油灯迎了出去。

&esp;&esp;“不尤，这案子不能查了——”顾震走到院中，却不进屋。

&esp;&esp;“怎么？”

&esp;&esp;“方才府尹大人急命人召了我去，说这案子就这么搁下，不许再查。”

&esp;&esp;赵不尤听后心里一沉：“果然如此——”

&esp;&esp;“你早料到了？银帛上添的那两个字？”

&esp;&esp;“从一开始我便有些担心。不管有没有那两个字，这件案子恐怕都难查下去。若没有那两字，便是天书降临，如今不似往朝，这等事，不会再有正直朝臣来谏诤，大家只图一个祥瑞，好得些恩赏。现今天书被人添了两个字，成了反书，若让官家看见，必定恼怒。能捉出元凶，倒也好，但这案子极难查，若查不出结果，谁主事，谁便自造箭靶，给人口舌，到那时，上书弹劾的人便会一拥而上。”

&esp;&esp;“嗐！这我倒没细想过。府尹恐怕是上报给刑部，刑部又上报给丞相，那王黼才任丞相不久，首先想的自然是要避祸远嫌。不过，若单是这样，也好办，只要有破案之望，他们恐怕也想要这个功劳。偏生牢狱里又出了件事——”

&esp;&esp;“那个船工谷二十七？”

&esp;&esp;“是，那船工自杀了。”

&esp;&esp;“自杀？”

&esp;&esp;“是服毒自尽。因他还不算罪犯，狱卒没有给他换囚衣，也没仔细搜，他身上藏了个小瓷瓶，瓶里装着毒，趁人不注意，偷偷喝下去死了。他是这案子唯一一个直接见证，眼下这见证人也死了，案子就更难破了，府尹大人也就不愿再让这事沾上身。说能压则压，拖过一阵子，人们自然就会忘掉。府尹大人既然这么下令，我们这些当差的，也只能听令。这就是做公职的憋火之处。”

&esp;&esp;赵不尤沉默片刻，道：“他管不到我。”

&esp;&esp;“嗯？你还要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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