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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墓（第2页）

&esp;&esp;话音里带着十足的笃定。

&esp;&esp;但这一次，庄晏什么都没有说。

&esp;&esp;大约是因为醉意翻腾而上，方云谏开始看不懂庄晏的神情。

&esp;&esp;他的男友面颊抽搐一下，神色显得渺远。好像他并不是在方云谏面前，与方云谏咫尺之遥，而是到了颇远的地方。

&esp;&esp;方云谏心里有了疑问，便问出口：“庄晏？……你还好吗？”

&esp;&esp;他见庄晏吐出一口气，显得很克制，说：“没想到阿姨是这样没的。”

&esp;&esp;方云谏心尖颤动一下。

&esp;&esp;庄晏说：“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esp;&esp;方云谏想要分辨庄晏此刻的思绪。是难过吗？因为庄晏也见过妈妈，吃过妈妈亲手做的菜，与母子二人一起到了新年市集购置年货。又有方云谏在其中，骤然听到当年详情，难免会有波动。

&esp;&esp;但他想不清楚。

&esp;&esp;他见庄晏克制地闭了闭眼睛，然后说：“云谏，明天咱们就去看阿姨吧。”

&esp;&esp;方云谏一怔，下意识说：“可是家具——”

&esp;&esp;大部分都约了明天送来。

&esp;&esp;庄晏断然道：“改时间。”

&esp;&esp;方云谏听着，半是动容，半是踟蹰，说：“方便吗？我节后就要上班，可能比较难请假。”

&esp;&esp;庄晏看他，嘴角扯动一下，露出一个微笑来。

&esp;&esp;方云谏觉得，这个笑容应该是安慰的意思，虽然他未从中看出什么温度。

&esp;&esp;庄晏说：“方便，怎么会不方便？”

&esp;&esp;方云谏便说：“好。”

&esp;&esp;庄晏仿佛还说了什么。但接下来的事，方云谏已经不太记得了。

&esp;&esp;他就能爆发。

&esp;&esp;后天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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