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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房间内静悄悄的,阮幸毫无睡意,心里像是压了块石头,难受地厉害,而且因为摔到屁股的原因,连翻滚一下都不能,直挺挺地趴在那里。
&esp;&esp;许久,阮幸摸出手机,在屏幕上敲敲点点,纠结了很久才发送出消息。
&esp;&esp;[阮幸:纪医生,你现在方便吗,我有点不舒服。]
&esp;&esp;21永远有人爱你
&esp;&esp;“嘶——”
&esp;&esp;阮幸感受到脚边凉意,身体颤了下,很快从梦中挣脱出来。
&esp;&esp;已近黄昏,夕阳如一颗熟透的大橘子坠在地平线上,晚霞瑰丽,粉紫色云彩层层重叠,颜色丰富,在整片天际晕染开来。
&esp;&esp;窗边玻璃透明,正对着天空,晚霞映射进来,温柔极了。
&esp;&esp;病房内没有开灯,光线昏暗,隐约可窥到家具摆设的大致轮廓。
&esp;&esp;阮幸歪着头,望向床尾,男人微躬着腰,听到声音后缓缓站直,身姿挺拔,通用款式的白褂子在他身上愣是穿出t台走秀的感觉。
&esp;&esp;“醒了?”不知是否被夜色浸染,就连嗓音都带了点沙质。
&esp;&esp;“嗯。”阮幸轻哼。
&esp;&esp;“脚踝还有点肿,再敷一会儿冰袋。”纪随与解释,随即弯下腰,继续着方才未做完的事情。
&esp;&esp;“好。”清醒后的阮幸没再乱动,感受着凉意渗透过柔软的毛巾和皮肤接触,以及不经意触碰到她脚踝附近肌肤的手指。
&esp;&esp;片刻,纪随与走到门边,将房间里电灯的开关按开。
&esp;&esp;视野瞬间明亮起来,冷白灯光从天花板洒落,阮幸眯着眼,略有些不适应。
&esp;&esp;“还有哪里不舒服?”纪随与从饮水机里接了杯温水,递到阮幸手边。
&esp;&esp;“嗯?”阮幸思绪不甚清晰,思索了两秒,才想起来在阮景同离开之后,她心里难受得厉害,那股劲儿无处发泄,又不知道和谁倾诉,就很冲动地和纪随与发了消息。
&esp;&esp;可能是那会儿刚好在这栋楼,纪随与很快赶到病房,脸上带着焦虑和担心。
&esp;&esp;阮幸眼睛发胀,可怜巴巴地喊了声,“纪医生。”
&esp;&esp;纪随与半弯着腰,声音温柔至极,“是哪里不舒服,我们慢慢解决。”
&esp;&esp;那块石头被汹涌的洪水重开,阮幸如悬浮在水面即将溺毙的落难者,她像是看到一根救命稻草,也没管合适不合适,径直扑到纪随与怀中,已经是第三次了,一个下午里她在纪随与面前哭了三次。
&esp;&esp;纪随与没有推开,手掌在她后背温柔轻拍。
&esp;&esp;阮幸埋在胸膛前,哭腔再克制不住,语无伦次,“我爸爸不爱我,我好难过,他为什么不能只喜欢我,是我哪里不好吗?”
&esp;&esp;“没有,阮幸哪里都好。”
&esp;&esp;“我不好,他都不喜欢我,他喜欢别人。”
&esp;&esp;“可是你哥哥爱你,其他人也爱你。”
&esp;&esp;“我爸爸不爱我。”
&esp;&esp;……
&esp;&esp;想起不久前的事情,阮幸异常尴尬,她记得她一直在无理取闹,最后好像是在纪随与怀中哭着睡过去的,眼泪鼻涕还全弄到人家衣服上了……
&esp;&esp;真的好丢人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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