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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一道咒骂声,“催命啊,臭婆娘又不?带钥匙,下次干脆死外面算了?!”
温久敲门的动作没停,里面的男人被响动的敲门声惹得不?耐烦,打开门就要上手。
温久被开门的声响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握着门把手的男人看到面前站在一个绾着丸子头的年轻姑娘,顿时明?白过来?,潘向松咧嘴笑:“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家?里那个黄脸婆。”
温久的手指掐紧了?手心?,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淡定,“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给你发?的度短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潘向松趁着温久不?备,伸手扯了?她一把。
他的力气很大,即使温久时刻保持警惕,也被他拉扯进了?门内。
握着手机的那只手腕被潘向松拽得极痛,温久还未挣扎,铁门就被潘向松关上,然后反锁。
“老子不?喜欢白天办事,既然你都来?了?,那我也不?不?是不?可将就。”
潘向松刚说?完,油腻的嘴脸就凑上来?,温久手腕被他拽着,闻到一股恶心?的酒味,身体往后躲,“你都已经出来?了?,为?什么还要来?威胁我?”
她扫了?一眼四周,屋内的灯光并不?亮,房子很小,只有一个不?大的沙发?和一张床,还有几个锅和碗,地上摆满了?酒瓶。
想到手机里躺着的短信,温久一瞬间情绪上来?,声音沙哑:“你的妻子没了?孩子跟我无关!我父母已经被你撞死了?,你难道不?会做噩梦吗?你的良心?被”
“我孩子都没了?我还要什么良心??”潘向松耸耸肩,握着温久的手用了?几分力,“而且我都说?了?,那是他们该死!告诉你吧,我当时其实是可以刹住车的,或者说?,那场车祸完全可以避免的。”
温久的手腕已经通红,她顾不?得再挣扎,抬头问:“什么意思?”
潘向松丝毫无所谓,他也不?着急,笑着道:“我说?是他们该死,我可以踩刹车的,但?就是没下脚,撞死了?哈哈哈。”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很着急吗?这么大的雪我还赶着回家?呢,开这么好的车不?注意,那我只能?送他们一程了?。”
那个雪夜的记忆太深刻,温久感觉全身都没力气,有力气的时候她的力量都远远不?及潘向松,更?别提现在了?。
她放弃挣扎,红着眼看着潘向松,声音哽咽,“那可是两条人命,你这个畜生!”
潘向松踢了?一脚边的酒瓶,玻璃瓶子在地上碰撞发?出哗啦声响,“所以我才后悔没把你这个小畜生一起撞死。”
他的一句话将温久拉回了?庭审那天,她因为?不?满判决提出上诉,潘向松就是这样骂她的。
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你的父母该死,你也该死。
温久顿时不?后悔来?到这里了?。
就让一切在今天结束。
“出狱后我就后悔了?,没了?孩子,想起来?你你挺漂亮的,我在监狱里想着的都是你这张脸,看一眼就能?知道玩你很爽,既然你今天都来?了?,一定是同意了?老子的建议,给老子生一堆孩子。”潘向松指了?指一边的黑色沙发?。
沙发?是皮质的,上面已经开裂,露出里面黄色的海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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