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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是一个美好的词,从来不止是一个房屋。
而她在父母去世后,只住在冰冷的房子里,即使假期和周溯的见面比平时多,但失去亲人的空缺谁也填补不了。
抬眼和周枕寒对视,温久解释道:“是我申请换了宿舍,已经和新室友见过面了。”
她向周枕寒说明不住在他家里的原因,也是真的不想再继续给他添麻烦。
安静的室内气氛压抑,温久心脏狂跳。
听完她的解释,周枕寒也觉得她回学校的理由不够充分,“去学校司机送你。”
温久道:“这太麻烦您了。”
“为什么不喜欢油画了?”周枕寒突然问。
温久刚转专业的时候也会有同学问她为什么转专业,她说不喜欢之后便再也没人深究背后不喜欢的原因,只当她是真的厌倦油画了。
毕竟上大学很多专业的事情会脱离原有的认知,开学时也有同学就那么转走了。
没料到周枕寒会岔开话题,温久愣了愣,随后道:“没有为什么,就是不那么喜欢了,想要做点有意义的事。”
周枕寒扫了一眼桌上那本《新闻编辑与评论》上,眉心微蹙,“这个?”
温久没有否认。
有时候误听的真相,远比真相更糟糕,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她笔下微薄的文字,能代替无助的弱者说出真相。
她又让谈话回到正轨:“小叔叔,我只是不住在您这里了,您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找我的。”
说完她又觉得她一个学生,周枕寒这样身份的人,他就算真的有事也不会找她。
她小声嘀咕:“虽然您也不会有事要找我。”
周枕寒黑眸微眯,极具压迫性,沉声问:“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有事找你?”
温久一噎,说道:“那您给我打电话就好。”
看到周枕寒眼底的疲惫,温久没有继续和他聊下去的打算,毕竟她这只是一件小事,没必要耽误周枕寒的休息时间,她站起来将自己的书拿在手里,“我先上楼了,您也早点休息。”
周枕寒还想说什么,喉结上下一滚,“嗯”了一声。
温久便拿上自己的书回了房间,她来时没带任何东西,现在看着已经像是她常住的房间一样。
周枕寒在车上给她盖上的薄毯仍摆放在床尾凳上,她到现在仍然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它。
是不是要洗干净还给周枕寒,又或者他根本不在意这么一床毯子,已经被她用过,周枕寒应该也不会再需要。
温久坐在床边,看到薄毯不由想起那天突如其来的靠近。
假如周枕寒不是从小一直都在叫的叔叔,她真的会以为那天是周枕寒故意那么做的。
可一直在周枕寒的眼里,她和周溯就像是两个长不大的孩子。
或许只是那天的自己太过木讷,就连接周枕寒递过来的毛巾都慢吞吞的,周枕寒已经耗尽了耐心,才会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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