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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朝着那道门走,擦肩而过时,她对他说:
&esp;&esp;“做个普通人,娶妻生子,难道不好吗?”
&esp;&esp;就是报了仇,死去的人也回不来。
&esp;&esp;她穿过那道门,消失了。
&esp;&esp;无人的幻境,孤零零的身影在颤栗。有热泪从眼眶里涌出,花九重摸着湿热的眼睛,在心中喃喃低语:
&esp;&esp;【是的,就算报了仇,死去的人也回不来。可我见不得他们逍遥。我生来便不懂,什么叫作大度---】
&esp;&esp;或许曾经懂,可曾经已经成为过去。
&esp;&esp;他已经无路可退,前方是万劫不复的悬崖。
&esp;&esp;除了往下跳,他别无选择。他不奢求能长出一双翅膀,度过这一劫,只希望能拽着仇人一起,粉身碎骨,同归于尽。
&esp;&esp;——
&esp;&esp;穿过那道门,青燕子来到劫缘沙漠。
&esp;&esp;青光落地,化作青衣男子。
&esp;&esp;青盏长吁了口气,看得出来,自打她入幻境,他就没安心过。
&esp;&esp;青燕子看向沙坡脚下,牧九川还躺在那里,不停地重复:
&esp;&esp;“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有意的---”
&esp;&esp;这个呆子,这句话到底念了多久,不会傻了吗?
&esp;&esp;“奇怪了,巧儿死了,为何幻局还在?”
&esp;&esp;环顾四周,找不到半点破绽。
&esp;&esp;——
&esp;&esp;“幻境不破,定是还有棋子沉浸在幻局中,无法醒来---”
&esp;&esp;青盏虽然这样说,可他也是毫无头绪,到底是谁还沉浸在梦里?
&esp;&esp;不对劲,就算是幻局中有隐藏的棋子,主力已败,一些残兵如何维持阵型?此时青燕子心中忽然生起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许从一开始,她便错了。她将视线转向牧九川,心想:
&esp;&esp;【或许真正引我入局的,是他的梦魇---】
&esp;&esp;如今还深陷噩梦无法醒来的,只有牧九川。
&esp;&esp;如果真是这样,她就该后悔,没在最开始的时候,劈了这个祸害!
&esp;&esp;——
&esp;&esp;青盏走到牧九川身边,将手放在他的额头,感受了一会儿,道:
&esp;&esp;“他被梦魇缠住了。是一些往事。梅长雪---狗---还有他娘---”
&esp;&esp;什么?
&esp;&esp;这几个词儿串在一起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
&esp;&esp;“可有办法破解?”
&esp;&esp;“我只能试试---“青盏给牧九川注入清气,语调放柔放缓,以慈父般的口吻说道,“我相信---狗不是你杀的,人更不是你杀的---狗是老死的,人还活着---”
&esp;&esp;啥?
&esp;&esp;这是在哄小孩子吗?
&esp;&esp;方法虽简单老套,但甚是管用。
&esp;&esp;一直喃喃念着‘我不是故意的’的牧九川,双目渐渐有了焦距。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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