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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第1页）

&esp;&esp;时间开始过得不分白天和黑夜，他已经不再记得自己多久没吃过药，似乎吃药和不吃药的作用都是一样的。

&esp;&esp;有时他还会迷迷糊糊地想，怎么以前霍瞿庭就没弄懂，原来不按时吃药不好好吃饭的辛荷也根本不会死？

&esp;&esp;但他还是感觉到高兴，因为霍瞿庭看上去不错。

&esp;&esp;霍芳年对他说霍瞿庭早死了的时候，那种彻骨的绝望他这辈子都不敢再回忆

&esp;&esp;霍瞿庭翘着二郎腿靠在会客室的沙发背上，西裤微微撑起，露出一截黑袜，手里夹了根烟，有一会儿没抽，烟灰快要燃到指尖，他探身将烟头摁灭进烟灰缸里，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

&esp;&esp;他全程很顺从，对我们提的保释没有任何意见。律师一边把一些文件放到霍瞿庭面前的桌上，一边说，也很配合，思路清晰、讲话条理分明，没有发现消极和抑郁的情绪。

&esp;&esp;霍瞿庭问：他知道是我找的你们吗？

&esp;&esp;律师道：知道。刚见面的时候我就说了。

&esp;&esp;霍瞿庭突然看了他一眼，律师有些自己做错了的感觉，但又好像只是错觉，因为霍瞿庭那个表情一闪而过，继而好像又转变为愉悦。

&esp;&esp;他又抽出一根烟点燃，含着烟在打火机的火苗和升腾起的烟雾后面含糊地说：他还说什么？

&esp;&esp;今天才跟辛荷第一次见面，没什么大的进展，加上师傅要出庭没能来，充当本案助理的闻律师在来之前也没料到能见到霍瞿庭，所以来了以后一直有些紧张，闻言又愣了。

&esp;&esp;他已经把一场时长二十五分钟的对话几乎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面对这个问题，有违职业习惯的，让他一时语塞。

&esp;&esp;我们离开之前，他问我下次去能不能帮他带杯冰奶茶，还想喝个酸奶，芦荟口味的。想了半天，律师道，没有别的了。

&esp;&esp;霍瞿庭沉默地抽着那支烟，他已经抽了太多，烟灰缸几乎塞满，会客室里全是烟味。

&esp;&esp;闻律师本身也抽，所以起初还是一人一根的节奏，但没多久他就开始口干舌燥，最后成了霍瞿庭一人吞烟的现场。

&esp;&esp;带杯热的。

&esp;&esp;霍瞿庭大半天没说话，律师等着他吩咐重要的事情，一时间没有听懂：什么？

&esp;&esp;奶茶。霍瞿庭抽得凶，很快又伸手去磕烟灰，别带冰的。

&esp;&esp;啊律师道，好，好，我记住了。

&esp;&esp;十天之后，辛荷走出看守所，被律师带着上了等在路边的车。

&esp;&esp;霍瞿庭坐在后座，脸上的表情不冷不热，他靠车窗坐下，中间隔着很大的空隙。

&esp;&esp;里面怎么样。霍瞿庭问他，感觉好吗？

&esp;&esp;辛荷道：你自己进去体验一下，就不用问我。

&esp;&esp;他头发有些长了，比起上次见面。但没瘦多少，看来真像律师说的那样，情绪良好、思路清晰。可能还因为再没有牵挂的事情，所以心宽，身体也没变得更加差劲。

&esp;&esp;但态度跟以前大不相同，甚至比他之前去澳门找他的那两次态度还要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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