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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知晓自己讨人嫌,杜御恭以吃饱了为由,放下了才吃了半碗的饭,就走了。蒋氏既气自己的孩子不识趣,又担心他吃不饱,便着人准备了几道菜,给杜御恭送去了。晏殊楼受不住冷场,眉头都皱成了一团,只是看在杜明谦的份上,方没有发火。诡异的晚膳之后,晏殊楼心情不快,拉着杜明谦就要求回府了。杜明谦无奈地耸肩,只得同家人告别。蒋氏见大伙儿闹得如此不欢,心里也是不舒服,她叹息一声,上前去同杜明谦附耳了一句:“是了铭玉,方才王爷问为娘可会做桂花糕,为娘说不会做,王爷似乎就有些失望。你瞧瞧,这桂花糕可是有何典故,为娘瞧王爷似乎挺在乎的。”杜明谦云里雾里地听着,点了点头,同家人告别后,转身追晏殊楼去了。这一夜,宫中的德婕妤便收到了一封密信,她看罢后,急急忙忙地就拎着裙摆,去寻自家亲儿了。晏品城看完信后,朗声大笑:“他竟敢给晏殊楼难堪,当真是不怕死!这样也好,等到两人的矛盾激化之时,便是我收网之日。”“你真打算用他?!”德婕妤有些不安,“本宫总觉得他对晏殊楼的敌意来得有些莫名其妙,万一他……”“没有万一!”晏品城挥袖道,“两人关系都僵了,还有什么万一!再者,他自己也道明了,他身为长子却不得宠,如今亲弟还被晏殊楼擅做主张地娶为王妃,地位一跃千丈,远在自己之前,因此他对晏殊楼夫夫满是恨意。因此他针对晏殊楼,又有何不妥!”德婕妤想了想,觉得这也确实有理:“那你现今打算如何?”“等,等到晏殊楼准备办他时,我再出手,我要让他哭着求我救他,这样方能让他甘心为我所用。哼,一个小小的殿中侍御史还如此大的傲气,想同我谈条件?做梦!”另一边,回了府上,晏殊楼为了压下不快的心情,特意去洗了个冷水澡,结果还是愤懑不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还被人摆脸色,越想越气,一怒之下,踹开了杜明谦的房门:“铭玉,出来陪我!”人不在,只有一本搁在桌上的书在随风吹,而哗哗哗地翻着页。“什么鬼东西?”晏殊楼走过去看,把书册拎了起来,竟然是本糕点食谱?莫非杜明谦方才没吃饱,所以才研究食谱,想自己做东西吃了?“王爷?你怎么来了。”杜明谦回来看到人,急忙冲过去把食谱夺了回来,“这东西看不得!”“怎么看不得了,”晏殊楼奇怪地道,“里头还藏了什么秘密不成!”“不是,”杜明谦把食谱往身后放,找着借口道,“君子远庖厨,王爷是君子,自然看不得。”“那你是小人了?!”“……”杜明谦咬牙切齿地应了一声:“王爷说是……那便是罢。”晏殊楼皱皱眉还想说什么,但又转口道:”我心情不好,陪我!”杜明谦把食谱一丢,谄笑着把晏殊楼的肩头一转,带着他往房门外走,以免他继续留在这儿发现自己的秘密:”王爷想臣陪你做什么,谈天,下棋,还是……”“陪睡!”……一炷香后,晏殊楼将自己的被褥同枕头丢上了杜明谦的床。得,还将自己打包送上来了。看着那脱鞋除衣的人,杜明谦默默地想,一会儿他要用什么姿势来扑倒化身为狼的晏殊楼呢……☆、·糕点晏殊楼蹬开了靴子,一股脑爬上了杜明谦的床,脸上的表情很明白,要人陪睡!杜明谦侧过身,让晏殊楼躺下,单手支颔,撑着身体问道:“王爷,你为何要爬臣的床,臣过去陪你睡不是也可么?”晏殊楼一怔,方才一时脑热,就想着来找杜明谦了,完全没想到要让杜明谦来陪自己,于是,为了给自己台阶下,他找到个蹩脚的借口道:“你的床比较香!”杜明谦哭笑不得,但到底他是王妃,王爷要爬床,他也不能说个不字。他放下了手,乖乖地双手交叠,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等着晏殊楼来……被临幸。哪知晓,晏殊楼只是十指扣住杜明谦的手,同他黏得很进,半晌都没有动作。杜明谦从眼缝中撑开了一丝光明,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呼吸越来越重。晏殊楼虽不及他貌美,但却充满了男子的阳刚之气,容貌俊俏,脸部轮廓姣好,放出去也是个吸引众女子的美男子,尤其是此刻的晏殊楼敛去了一身的燥气,安静得便如歇息的雄狮,乖巧得让人忍不住想去触摸。杜明谦毕竟心仪了晏殊楼多年,如今也是余情未了,心爱之人就在自己身边,他哪还不动情。他吞了一口唾沫,晏殊楼躺得不安分,总是扭来扭去,弄得他全身燥热难耐,哑着声问道:“王爷你不进一步么?”这样不上不下地吊着,让他十分地难受。“进一步?”晏殊楼疑惑地琢磨着这一句话,突然古怪地看了杜明谦一眼,把人看得全身都毛毛的,原来如此,他一个翻身,就躺在了杜明谦的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把脑袋也枕了上去,“快点动。”“动……动什么?”杜明谦脑袋一懵,“王爷,你是要臣主动坐上来?”“坐什么上来,躺着就好!”晏殊楼把杜明谦欲起的身压住,四肢都挂在了上面,嗔怨地道,“不识情|趣,身为王妃,在我不开心的这等时候,不是应该抱着我,拍着我的背,安慰我么!”“……为何要这么做?”晏殊楼很古怪地看着杜明谦:“心情不好时,亲人不都是这样做的么!我幼时心情不好,我母妃便会陪我睡,拍着我的背安慰我。你娘难道不是这样安慰你的么?”杜明谦了悟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陪睡……亏他满怀期待,原来是空等待。他给晏殊楼盖好了被,将他脑袋拨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拍着他背安慰道:“王爷甭气了,你同家兄之事,娘已同臣说了。家兄不谙世事,不知收敛,在宫里就没少因此而受人排挤,他还能在宫中混如此多年,也委实不容易。还望王爷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嗯?什么?”晏殊楼的脑袋正枕在杜明谦的心口,听着扑通扑通的心跳,正听得上瘾,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当日家兄送来的信,想必王爷也看到了,家兄对您有点误解,让臣远离你,可王爷知晓此事后,非但未怪责臣,也未刁难家兄,可见王爷是有气量之人,那便不要同家兄计较了,省得伤了和气。”“唔……”晏殊楼也不知听没听进去,一巴掌按在杜明谦的胸口,出神地摸来摸去,“铭玉,你老实告知我,我可是很讨人嫌。不要顾忌我的身份,实话实说。”杜明谦怔然,笑了笑:“怎会,王爷是天之骄子,自然是有过人之处的,比起讨人嫌来说,实话而言,家兄比起你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王爷请恕罪,臣便有话直说了,其实王爷的脾性虽不好,却也个热心肠的人……”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杜明谦的眼中,晏殊楼的缺点都成了优点,因而他说的话,句句都十分中听,让晏殊楼的嘴咧得都快合不拢了,高兴得把自己的脑袋在杜明谦身上拱来拱去。心上人就在怀中,杜明谦再难坐怀不乱,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说到后边声音都嘶哑了,身体也有了反应,无奈只能变换着睡姿,遮掩自己的部位:“王爷,臣可以抱抱你么?”晏殊楼正是高兴,一拍杜明谦的胸膛道:“准了!”杜明谦呼吸一重,一双手就开始在晏殊楼的背上游移,起先还只是小范围地摸着,看晏殊楼还觉得舒服地直哼哼,他就愈发地得寸进尺,慢慢地手掌下滑,往晏殊楼的臀部摸去……“铭玉!”晏殊楼猛地抬首,兴奋地抱着杜明谦亲了一口,“哈哈哈,我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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