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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节（第2页）

&esp;&esp;她这几天苦苦研读药方，倒是真让她找到了几个方法。

&esp;&esp;虞氏的病情暂时稳住了，白雨渐那边也不必忧虑。前几日，她已命令暗网的人按照丹书玉令指示的方位，去召集那散落在北部的精锐。

&esp;&esp;若将来白雨渐起了叛乱之心，她有兵权在手，也可以自保。

&esp;&esp;“皇后。”虞氏形销骨立，眉眼依稀可见当年的风华，她唤皇后的嗓音极为轻柔，仿佛在唤她的儿女一般，听得蓁蓁微怔。

&esp;&esp;“母后有何吩咐？”

&esp;&esp;“这段时日，多谢你常常来探望哀家。”虞氏笑容温婉，“对了，哀家听闻，丞相时常进宫，”

&esp;&esp;蓁蓁面色一肃，以为虞氏要对她耳提面命，却见她笑道。

&esp;&esp;“想来那孩子也长大了，师兄若是还在世，想必会很欣慰吧。”

&esp;&esp;“师兄？”

&esp;&esp;“明徽。”虞氏轻轻咳嗽着，“哀家没有与你说过这些旧事，你不知道也是应该的。明徽是哀家的师兄，亦是华清长公主的驸马。”

&esp;&esp;“先帝在时，长公主会带着她那一双儿女进宫。那位嫡长子，”她陷入了回忆，“生得很像明徽，性子也像，都是那般温柔清冷。”

&esp;&esp;温柔清冷？这是蓁蓁060&esp;娘娘，得罪了

&esp;&esp;蓁蓁面上的笑意淡了一些，她将药碗搁下，静静看向那满面病容的女人。

&esp;&esp;“哀家听闻，俪远歌曾经见过你一面。”

&esp;&esp;俪远歌？

&esp;&esp;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虞氏说的是俪韦。

&esp;&esp;俪韦原名叫做俪远歌？

&esp;&esp;“他想必告知了你，你的身世。”

&esp;&esp;蓁蓁这才发觉，不知何时，宫人已经被全部屏退，殿内只剩她们二人。

&esp;&esp;虞氏的声音很轻，气若游丝，“哀家未进宫前，曾在东华书院求学。那时，哀家有一位师兄，一位师弟。哀家的师兄，就是后来名满燕京的明徽。师弟……便是俪远歌。当时，书院举办了一场灯会，哀家与他们一齐放孔明灯。哀家的师兄啊，许愿万世清明、太行永昌。”

&esp;&esp;她笑道，“你猜猜，哀家那个师弟许了什么愿？”

&esp;&esp;蓁蓁一怔，“什么？”

&esp;&esp;“哀家的师弟许愿，要做这古往今来第一权臣。”

&esp;&esp;是，不错。司礼监掌印太监，把持朝政近二十年，确是第一权臣了。

&esp;&esp;“可惜他的辉煌，要过去了。”虞氏抚着身下的华锦，指节枯瘦青白，“却不知，师兄的心愿可能实现？”

&esp;&esp;“母后到底想说什么？”

&esp;&esp;虞氏一顿。

&esp;&esp;“哀家年少时，恨过一个人，”女人的目光是安静的，“只是到了哀家这个地步，再浓烈的爱恨都烟消云散。如今只盼着，你和玉书平安喜乐，哀家便知足了。”

&esp;&esp;蓁蓁垂眸，“母后何必与儿臣说这些。儿臣照顾您是受人之托，您不必觉得亏欠。”

&esp;&esp;虞氏道，“哀家同你说这些，不是想要奢求你的原谅。哀家只是想……尽力地补偿你，元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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