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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第2页）

&esp;&esp;滕宗谅对上易庶纯洁又好奇的目光，正感得意，就接触到陆辞略含警告的一瞥。

&esp;&esp;于是刚要开的黄腔，就立马被他明智地闭上了，还正色道：“这我如何晓得？正主就坐在这，还是直接问他吧。”

&esp;&esp;柳七不自在地挪了挪身体，微眯了眼道：“子京何必妄自菲薄？在我看来，你如此博览群书，想必也是个熟读《调光经》、《爱女论》的老手。”

&esp;&esp;陆辞见他们越说底透越多，不由在桌下踢了柳七一脚。

&esp;&esp;柳七瞬间会意，便果断住口，哼了一声，不再跟可恶的滕宗谅争下去了。

&esp;&esp;酒足饭饱后，陆辞也不忙带着众人前去瓦舍，而是在柳七的建议下，过问过伙计，然后一行人上到樊楼的

&esp;&esp;判定此试卷所属为陆辞后，他们心弦一下提起，紧张地审阅起这数十张试卷来。

&esp;&esp;读完之后，他们一直提着的那口气，就不知不觉地散了。

&esp;&esp;就这几篇中规中矩的文章……压根儿就不足为惧。

&esp;&esp;哪怕摒弃南人对北人的偏见和敌意，这诗赋固然做得漂亮，但策论的文理方面，却犯了避重就轻、引据不到的明显缺陷，还写得有些仓促，使其挠不到痒处。

&esp;&esp;只能当得起‘比下有余，比上不足’的评价，而完全和‘惊艳’沾不上边。

&esp;&esp;这对他们而言，显然更好。

&esp;&esp;要是盛名在外的陆辞，此回省试中写得一手叫人判案叫绝的秀丽文章，他们还联手将分数压低的话，势必遭来北人的不满。

&esp;&esp;若被御史台的人盯上，把他们小心思公之于众，加以弹劾的话，那才更叫人焦头烂额。

&esp;&esp;如今这样，就好办多了。

&esp;&esp;二人虽分居二室，却有着将陆辞的评级压下的默契。

&esp;&esp;在读过几遍后，他们就毫不客气地写下了简单评语，将缺点放大和强调后，皆给了“中次”的评级。

&esp;&esp;毕竟这一届举子们多在偏重时务的策论命题上折戟沉沙，就把这份放平时只能道句尚可的作品，给生生衬托出来了。

&esp;&esp;这评级虽略微偏低，但他们心知肚明的是，自己有意拉低，而身为主司的刘筠势必也有意拉高对方的分数。

&esp;&esp;做最后评等时，刘筠纵为主司，也必须将他们的意见参校在内，做出折衷。

&esp;&esp;这么综合下来，八成是让陆辞以‘中上’的定级，进入最终的榜单吧。

&esp;&esp;他们自不像寇准在针对被张知白举荐的晏殊时，表现的那般好恶分明、凡事不留一线。

&esp;&esp;要是阻挠时用力过猛，把这么一个注定前程似锦的郎君得罪透了……不但容易被捅出去，达不成目的，还将塑出死敌。

&esp;&esp;只略微压低的话，倒能托说是‘批卷人各不同，权衡莫当于人心’之故，亦可自辩。

&esp;&esp;这么想定后，他们心里安定许多，将批阅好的陆辞卷子放在一边，等其再被送去知贡举官处确定高下了。

&esp;&esp;还埋首于初轮考校的刘筠，对此且还一无所知。

&esp;&esp;七千多人的试卷堆起来可谓浩如烟海，他日以继夜地批阅着，也直到了二月上旬，才终于批到最后五十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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