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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袁飞飞撇了撇嘴。张平转过头，又看着灶台上的蜡烛发呆。袁飞飞犹豫了一下，道：&ldo;老爷，等下……等下我出去一趟。&rdo;屋中无风，可那蜡烛的影子却晃动了几下。袁飞飞道：&ldo;从小他心思就细，跟个姑娘似的。现在他娘死了，金家连尸首都不让他见，瞧那样子他可能几天都没好好吃饭睡觉了，我怕他脑子一浑想不开了。&rdo;张平转头看她。【为何要同我解释。】袁飞飞一愣，&ldo;嗯？&rdo;张平深邃的脸孔在微弱的烛光下忽明忽暗。【你出去玩，不是向来说一声就走，现在为何要同我解释理由。】袁飞飞有些莫名其妙，&ldo;我不过是说一句而已。&rdo;张平面无表情。【若要解释，五年里你有太多的事要解释。】袁飞飞眯起眼睛，&ldo;你怎么了。&rdo;张平咬紧牙关，转过头。袁飞飞盯着他低沉的侧脸看了一会，忽然笑了，道：&ldo;也对，你就当我没说好了。&rdo;张平看向一旁。袁飞飞来到灶台前，看了看锅，道：&ldo;水烧开了。&rdo;她没有看张平，只听到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蹲□，开始下面条。袁飞飞后退两步，看着面前弯着腰的张平，忽然道：&ldo;老爷，你这是在给自己找罪受。&rdo;张平的身形一停，而后接着干活。袁飞飞说完这句，也不再开口。火房里静悄悄的。张平很快做好一碗葱花面，袁飞飞过去，把面盛到碗里，在要端出去的时候，张平的手搭在袁飞飞的手腕上。袁飞飞转过头，看见张平正看着她。【请他留下吧。】袁飞飞：&ldo;留下？&rdo;【你怕他寻短见，要在他身边看着。留在这里也一样。】袁飞飞：&ldo;屋里就一张c黄，我们三个睡？&rdo;她想了想，道：&ldo;我倒是无所谓，你也不怕挤，但那哭包子自小含金汤匙长大的，恐怕受不了。&rdo;张平比划道‐‐【我在这里睡。】袁飞飞哈了一声，道：&ldo;客人把主人挤到柴房睡觉，这你见过？反正我是没见过。&rdo;她端着面条往外走，边走边道：&ldo;我同他回金楼，他家里屋子多。&rdo;张平听见她自己嘟囔，&ldo;我怎么可能让你睡在这里……&rdo;他听得心里一软，抬眼时见袁飞飞就要出屋了，他连忙拉住她。袁飞飞被这么一拉扯，胳膊一晃，面汤洒到手上，顿时烫得她嘶啦一声，松开了手。袁飞飞以为这碗面就要摔地上的时候，张平眼疾手快，脚尖一垫，然后五指稳稳接住面碗。袁飞飞站在一边轻飘飘地鼓了鼓掌。张平：&ldo;……&rdo;&ldo;老爷，你手上也洒了汤，烫不烫？&rdo;张平摇头。【我皮厚，无妨。】袁飞飞：&ldo;那就好。&rdo;她随便扇了扇手，又要去拿那碗面。张平沉住气，站到她面前。&ldo;怎么？&rdo;张平抬手‐‐【你不能去。】【你不能去。】袁飞飞立马反问，&ldo;为啥？&rdo;张平手停住。【天、天色已晚，这个时候出去容易出事。】袁飞飞横着一双眼睛看着张平。&ldo;那我之前半夜出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那时候你不管我死活了？&rdo;张平无言以对，只是一双手拿了放放了拿，犹豫不定。袁飞飞冷嗤一声，道：&ldo;到底为何。&rdo;张平颓然放下手臂，转过身，同时朝她摆了摆手。袁飞飞懂得，这个手势就代表&ldo;你愿意做什么便做什么吧。&rdo;往常袁飞飞同张平乱折腾的时候是很期盼这个手势的，这代表张平妥协了，随她便了。但不知为何，今日这个情境下，见到张平做了这个动作，袁飞飞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闹心得想把自己头发都拔了。不过，她这个人向来不会跟自己过不去，所以，她上前两步，去拔张平的头发。张平未束发，干硬的头发扎在一起，袁飞飞走过去，握住一把。张平察觉到，以为她想让他回头，便转过身来。谁知转到一半了，袁飞飞还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张平头皮一疼，停在了一半的地方。袁飞飞道：&ldo;老爷。&rdo;张平觉得不管怎么说，这个姿势谈话也不太妥当，他握住袁飞飞的手腕，袁飞飞也没跟他较劲，很顺畅地松开了手。然后又叫了一遍‐‐&ldo;老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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