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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是,刚才是你开口,说可以成全我,但是我现在没有想要的东西。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让玉笼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牢笼。我说灵鹫宫是个牢笼,一点都不为过,我想站在这里的许多人都是这样想吧!
&esp;&esp;“我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所以也不再指望什么了,也从来没有奢望过宫主能够放我离开。可是玉笼,她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她现在年纪大了,功夫也不高,留在灵鹫宫是没有什么用途的,所以宫主,若惜求求你了,你就放她走吧!也就当她这次顺利完成任务的奖励吧!”
&esp;&esp;她的话一说完,宫主掩口笑了起来,那骇人的笑声荡漾在秋水阁内外,好像若惜讲给她听得是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一样。
&esp;&esp;过了许久,宫主只是轻轻摇头,可是神色却依旧是刚才那个骇人的样子,“你说的这样冠冕堂皇,好像我不放玉笼走,是不在情理之中一样。”
&esp;&esp;若惜手心里捏了把汗,宫主越是这个样子,就更加让她感到不安。
&esp;&esp;如她所料,宫主却募然换了神色,一脸严峻,厉声说道:“若惜,按照你的意思,灵鹫宫就是一座牢笼,而我就是那碎尸万段的守门人?我告诉你,灵鹫宫自从创宫以来,就已经立下了这样的规矩,进灵鹫宫者,要么终身为灵鹫宫效命,要么,死。关于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
&esp;&esp;若惜依旧垂着头,听着宫主这般震怒额语气,她为自己刚才贸然开口懊恼不已。可是,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说出去的话就好像泼出去的水,是怎么也收不回来了,而现在宫主的反应,也是在她的预想之中的。
&esp;&esp;“要是你真的想要玉笼离开的话,我可以成全你,你可以带着她的尸体离开灵鹫宫,当然,要是你现在还不死心的话,我可以赐你们一起死。”说了一连串的话,宫主终于明白了若惜的意思。因为她自己在灵鹫宫生活的太压抑,所以想要一厢情愿的解救处在水生火热之中的玉笼,但是这一切,有怎么可能了?
&esp;&esp;若惜似乎有满肚子的不甘心,可是还是顺从地说道:“属下知错,希望宫主能够原谅。”
&esp;&esp;“知错……”宫主只是掷下了手中的茶杯,似乎若有所思,她冲着若惜叹道,“现在你的话我已经不敢轻易相信了,以前,虽然你偶有违抗之意,但是说的话却句句属实。但是现在,每次犯错之后,你都会认错,可是我想你的心里是没有意识到自己错了的,因为你已经不想喝我做些无谓的抗争了。若惜,你说是这样的吗?”
&esp;&esp;若惜没有说话,因为宫主的话句句都属实。
&esp;&esp;顿了顿,看着大堂里的垂头不语的若惜,宫主自顾自的冷笑起来,“不管你是不是真的知错了,但是这辈子你已经与灵鹫宫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了。你要是想离开,除非灵鹫宫灭亡了,还有就是我死了。”
&esp;&esp;若惜已经心生绝望了,所以对于宫主的话也是毫不在乎了,哀莫大于心死,彼时的她心已经死了,所以对于这一切也都不在乎了。
&esp;&esp;或许,宫主在不久之后会为自己今天的这个决策而感到后悔,因为,倘若她今天放走了玉笼,日后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esp;&esp;真相大白
&esp;&esp;夜深人静,所有的喧嚣都归于平静,只剩一盏灯独亮。
&esp;&esp;司徒夫人静静地坐在书桌前,此时的她已经看完了一卷书,再看了看窗外,发现已经是夜深人静了。她打了个哈欠,感觉到倦意来袭,也许是今天司徒剑南与司徒铭来了的缘故,她格外兴奋,所以今天的心情也格外好,连想要睡觉的时间都比平时早些。
&esp;&esp;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听见了密林方向传来了优美的乐声。这样熟悉的旋律,她不但觉得陶醉,反而心中一紧,陷入了无尽的紧张,这样的旋律,是她一直以来最为厌恶的一首曲音。
&esp;&esp;司徒夫人四处看了看,想要分辨出自己究竟实在现实,还是在梦中。此时的她以为这是个梦,所以一心想要自己从这个噩梦之中醒来,可是她不得不承认,这是真的,这是真真实实发生的事情。在她的印象中,这个旋律是已死去的李秋水最喜欢的笛音,曾经美妙无比的旋律,在此时听来却是无比骇人。
&esp;&esp;乐曲越来越近,弥漫在夜色里。那曲子如同水一般慢开来,仿佛有质,粘稠的、深陷的,阻住人的脚步。
&esp;&esp;司徒夫人募然起身,想要离开,可是此时却不知道此时该逃往那里。本来李秋水的功夫都她高上许多,更何况现在的李秋水现在已经化成了厉鬼,来找自己寻仇来了,她又怎么会逃得掉了?
&esp;&esp;曲声越来越近,深夜的屋子里,已经传来了簌簌地穿行声,还有那沉重的脚步声,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来了一样。
&esp;&esp;此时的司徒夫人只是静静地坐在这里,她已经经历过了一场生离死别,所以对死亡已经看得淡了。更何况,她深知,该来的总会来的,怎么躲也躲不掉的,冥冥之中一切自然有天意。
&esp;&esp;“哐当”一声,门被推开了,随之而来的还有那带有寒意的冷风,深夜本就露气极重,现在门一开,就更加寒冷了。
&esp;&esp;司徒夫人直直地盯着已经敞开的门,看着身着一袭白衣的女子缓缓走进来了。虽然她的心中早有准备,但是当她看见这一幕的时候,还是不由得一惊——来者正是李秋水,即使已经过了近二十年,但是她的容貌还是没有多大的变化,依旧那么美丽动人,如同天上而来的仙女一样。
&esp;&esp;李秋水披着及腰的长发,悠然吹着一只长笛,缓缓步入散发着橘光的房间里,手腕上的铃铛在烛光的照耀下发出细碎的轻响。脸上闪现的是如同二十年前的倔强,还有那种与生俱来的高傲。
&esp;&esp;“你,你究竟使人是鬼?”只穿着单衣的司徒夫人此时因为害怕与深夜寒气的夹击下瑟瑟发抖,可是语气却还是镇定的。
&esp;&esp;“咳咳咳……”对于司徒夫人的反应,宫主只是浅浅一笑,她没有料到此时的司徒夫人还是如此镇定,“你觉得了?还是你根本就没有想到我会再来找你吗?还真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啊!”
&esp;&esp;“你到底是人是鬼?”司徒夫人使劲全身力气喝道,对于眼前女子的装神弄鬼,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esp;&esp;“咳咳……”有些意外,宫主只是掩口笑了起来,神色如同当年,此时,她腕上银铃轻响,“那么你觉得了?难道我是那种轻易会死的人吗?你当然都是希望我死了,这样我和我的女儿就不会打扰你们幸福的生活了,可是,你真的是太天真了,一切都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esp;&esp;听着他的话,司徒夫人有些惊讶,“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当时我只是想瞒着他你有孩子这件事,只是不希望你成为我们成亲的阻碍,但是,当时我想着在我们成亲之后在告诉他。”
&esp;&esp;“这样,就能弥补你对我们的伤害吗?”宫主只是自顾自的说道,说着说着,她就笑了起来,这笑容里,皆是对司徒夫人的嘲讽。
&esp;&esp;“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司徒夫人不断重复着这三个字,语气中已经带了明显的哭腔,在很多年里,她对自己的行为也是充满了自责。
&esp;&esp;“不用和我说对不起。”宫主低头,看着手上的长笛,缓缓说道:“更何况现在说对不起已经没有用了,我是不会轻易罢休的,我会让你,让司徒剑南,让你的女儿都会受到应有的报应的。”
&esp;&esp;“为什么?”司徒夫人手心里已经捏了一把汗,她向着眼前的女子祈求道:“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迁怒于他们,你有什么事情都冲着我来吧!”
&esp;&esp;宫主募然抬头,惊声呼道:“不可能,要是司徒剑南当初能够坚持,不屈服于你父亲的权势之下,我又怎么可能受那么多的苦?还有你的女儿,凭什么她一生下来就可以锦衣玉食,想尽一切荣华富贵,而我的女儿却要受尽一切苦楚了?”
&esp;&esp;“对不起,对不起,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弥补你的。”司徒夫人只是不断的向她乞求道。她知道李秋水的性格,只要话一出口,就一定会做到的,但是现在,她不知道,眼前站在她面前的是灵鹫宫宫主。
&esp;&esp;宫主只是步步紧逼,嘴角闪现出一丝冷笑:“你现在还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来吗?你已经不是司徒夫人了,当初你中七心散,休妻,解毒,你真的以为一切都是偶然吗?现如今,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没有什么事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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