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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第2页）

&esp;&esp;看见桌上摆着还没收好的扑克牌，喻霁伸手指住了，装作轻松地对温常世说：“不如玩个牌。”

&esp;&esp;“玩什么？”温常世顺着他说。

&esp;&esp;“德州啊，”喻霁站起来，把牌堆到一起去，洗了洗，对温常世道，“好不好？我睡不着。”

&esp;&esp;温常世点点头，喻霁就发牌了。

&esp;&esp;喻霁一开始的牌运好，他赢了一局，上下打量温常世一番，说温常世现在浑身上下没点儿值钱东西，就去拿了便签纸，写了一张“猪头”，硬生生贴在温常世手背上。

&esp;&esp;

&esp;&esp;这天夜里，喻霁忽然发觉得他家里的楼梯修得很长。

&esp;&esp;温常世没开多余的灯，走过拐角，装饰墙遮住了后道，喻霁视野里原本留存的少许壁灯余光消失了，眼前空间暗下来。

&esp;&esp;喻霁搂着温常世的肩膀，耳边只有温常世微重的呼吸，和温常世的鞋碰到木制地板时发出的规律响声，温常世的手稳稳拖着他的腰，喻霁接近屏息着把头靠在温常世肩上，小腿随着温常世上楼的动作轻晃。

&esp;&esp;温常世的呼吸过于近，身上过于热，而室内太静，冷气打得太低，所以喻霁生出不该有的绮念，仿若是理所当然。

&esp;&esp;喻霁房间门开着，温常世走过去，将喻霁放在床上，跟喻霁说了晚安要走，却被喻霁拉住了。喻霁抓着温常世袖子的时候，心想自己今天跟温常世拉扯好多次，每次都有不一样的目的。

&esp;&esp;这次也不一样。

&esp;&esp;“干什么，跑得这么快。”喻霁在黑暗里摸索着抓住了温常世的手心，只轻一拉，温常世就离他近了些。

&esp;&esp;喻霁想起来，刚把温常世捡回来那会儿，温常世一分一毫没信他，浑身是刺，戾气浓重，满脸写着生人勿近。喻霁走入他方圆五米内的防备区，必须举双手示清白，并立即出示“我真的有事不是随便接近你”的证据。喻霁自己都忘了温常世怎么对他好起来的，但对喻霁来说，温常世的好，就是真的好。

&esp;&esp;毕竟喻霁也没别的参照物。

&esp;&esp;温常世站着没有动作，喻霁就自顾说：“你今晚上睡我房里吧。”

&esp;&esp;“为什么？”温常世问他，话语间很冷静。

&esp;&esp;“因为看不到你我担心，总怕我爸半夜过来，”喻霁解释了两句，手上用力，把温常世拉得俯下身了一些，重复问，“你睡我这儿吧。”

&esp;&esp;温常世没考虑多久，便躺到了喻霁旁边。

&esp;&esp;“我床比船上的大，你不觉得吗？”喻霁没话找话，往温常世那儿挪了一点。

&esp;&esp;他伸手过去，指尖碰到了温常世的手臂，温常世停了一停，问喻霁：“大吗？”

&esp;&esp;喻霁还没说话，手指被温常世握住了，温常世把喻霁拉过去，让喻霁紧紧贴着他，把喻霁抱进怀里。

&esp;&esp;“你好熟练啊，”喻霁抿了抿嘴唇，拖着声音道，“从前是不是每晚都这么抱着别的人睡。”

&esp;&esp;“不是。”温常世抓住了喻霁在他身上乱碰的另一只手，对喻霁说。

&esp;&esp;“你怎么知道，你又不记得，”喻霁心里一紧张，就开始胡说八道，“你指不定每天都换人。”

&esp;&esp;温常世说“我没有”，警告喻霁不要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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