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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节（第3页）

&esp;&esp;——好。

&esp;&esp;然后屋外开始飘起纷纷扬扬的白雪。

&esp;&esp;霍燃不知不觉就看了很久，直到游戏画面静止，弹出来电窗口。

&esp;&esp;是陶知越的电话。

&esp;&esp;他静默了几秒钟，接起电话，听见另一端传来车辆驶过的声音，夹杂着喇叭和鸣笛，不像是在公司。

&esp;&esp;霍燃有些意外：“你在哪？”

&esp;&esp;“我在公司楼下，来接你下班。”

&esp;&esp;陶知越笑道：“不想上来，因为外面开始下雪了，你快下来。”

&esp;&esp;霍燃的办公室在八楼，他听到陶知越的话，随即走到窗边。

&esp;&esp;澄净的黄昏里真的飘起了轻盈的雪花。

&esp;&esp;他看见了站在对面马路边的陶知越，深蓝色的毛衣，白色的围巾，怀里抱着一大捧灿烂的红玫瑰。

&esp;&esp;在漫天白雪里，他正仰头望着眼前的大楼。

&esp;&esp;“我看到你了，八楼第五个窗户。”陶知越说，“好小的一个点。”

&esp;&esp;“你看起来也很小。”

&esp;&esp;“彼此彼此，礼物拆完了吗？”

&esp;&esp;“拆完了，我很喜欢。”霍燃轻声说，“比所有被我猜过的礼物加在一起更好，是我收到过最好的一个礼物。”

&esp;&esp;霍燃很诚实地回答了自己的感受。

&esp;&esp;他之前的判断并没有出错。

&esp;&esp;陶知越始终是一个很讲究逻辑的人。

&esp;&esp;所以他补全了他觉得对霍燃来说最重要的那一段逻辑。

&esp;&esp;霍燃把关于这段感情的一切都收纳在深棕色皮质封面的笔记本里，而同一片屋檐下的陶知越也在写日记。

&esp;&esp;他的日记和他最熟悉的代码交织在一起，成为了一段最特别的程序。

&esp;&esp;在令人茫然无措的随机性里，在人生故事被写好的强制性里，陶知越找到了唯一的确定性。

&esp;&esp;即使一切的开始早已写好，但他们的相遇是独一无二的真实，也通往独一无二的结局。

&esp;&esp;这是他能送出的最珍贵的礼物。

&esp;&esp;“在这段需要很苛刻的条件才能触发的特殊剧情里，一共有一百二十七次选择，五百零八个选项，只要选错一次，就没办法再走下去。”

&esp;&esp;“两个人能做出相同选择的概率无限接近于0，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正确答案的人，那是我们在生活里一起写下的答案，一切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没有其他任何人可以走到这里。”

&esp;&esp;“从过去到现在，从现在到未来，能发现这个看似不可攻略的人物，并能在最后打通美好结局的，只有你。”

&esp;&esp;站在窗边的霍燃其实看不清陶知越脸上的表情，但他觉得，他一定笑了。

&esp;&esp;隔着透明玻璃，他甚至还闻到了玫瑰的芬芳，触到了白雪的凉意。

&esp;&esp;“现在我也成了游戏里的人物。”

&esp;&esp;陶知越的声音穿过无边无际的电波和噪点，像柔软的羽毛划过耳畔。

&esp;&esp;“我们一比一打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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